第106章 番·洞个房吗(6 / 8)
在骤雨风急中陷入漆黑。
纱帐外透进泛青的晨光,沈渺眼皮被光刺得发亮,迷迷糊糊地醒来,想伸个懒腰才发现手抬不起来——她仍被人紧紧搂抱着。
低头一看,谢祁的额头抵在她心口,手脚像蛇一般缠绕着她。沈渺瞥了眼也不敢动了,她似乎瞄到了他唇上还沾着半干的血痂,想来是昨夜她咬破的,后颈与肩头也有不少未消的指痕。
有些心虚地别开眼。
她盯着床帐子上瓜瓞绵绵的纹样发呆时,身上的酸疼也渐渐从骨头里弥漫出来,半晌,却又忍不住垂下眼眸再去注视他。
下了一晚上的雨似乎已停了,外头偶尔才能听见嘀嗒一声,不知何时被吹开一条缝的窗,涌入了一阵草木般湿润的风。
清凉的风荡过他熟睡的眉眼。
九哥儿生得真好看啊,她又在心里发出感慨,昨夜她最后清醒的记忆,便停在他的眼眸里,那样漆黑浓亮,湿润迷离,像一颗近在咫尺的星。
沈渺喜欢极了,低头用脸颊蹭了蹭他凌乱的发。怎么办呢,这样说得她很肤浅,可是……九哥儿这幅躯壳,五官、脖颈、手骨、腰窝,真是没有一处她不喜欢的地方。
时辰似乎还早,这样雨后新晴的天气安宁得实在适合睡觉,她正准备闭眼再睡个回笼觉,却被怀里忽然抬头的人咬住了耳朵。
沈渺睁大了眼。
“阿渺……”
那深埋心底,本已偃旗息鼓的,重又滚烫澎湃起来,倒像是要把两人的骨血都烙在一处那般,她再次被掠夺了呼吸和清醒。
谢祁像钻木取火的游猎族人,深抵研磨,重新步入她。
好久之后,晨光爬上窗棂,在他们身上投下栅栏般忽明忽暗的光影。
她手腕上的银镯子都不知坠在哪个角落去了。珠帘被攀扯断了,浑圆的珠子滚了满地,一颗珠子滚到她脚边,她已软趴在他怀里,站不稳正往下滑落,又被他架住胳膊,空悬抱起钉在了窗台上。
窗外的花开在枝头,又被风吹拂,挂在了云端上。
渐渐的,只剩隐秘的耳鬓厮磨与呼吸。
人果然是善变的。
沈渺情急时一口咬住谢祁的肩头,心里默默地想着不相干的事——那本破《礼记》还是尽早收起来的好……什么天经地义,她错了。夫妻之间还是要有点儿礼义廉耻的,不能一点都没有。
门外,阿桃娘敲门的手悬在半空,隐约听见一两声内里的动静,不由脸颊通红,内心也纠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