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番·洞个房吗(4 / 8)
里,帐子上的鸳鸯绣花在轻轻晃动,屏风上映出两个斜长失真的身影。
一只挂着银镯的细腕子缓缓抬起,指尖一寸寸抚过对面那人宽肩下两道弓般的锁骨。
呼吸声混淆在雨里,沉重而急促,又好似沾上了水汽,带着湿漉漉的怯意。
烛泪堆积成塔,烛光巍颤颤地跳动着,将红鸾帐里的身影也照得恍惚飘摇。宽得能随意翻滚的床榻里,两人倒是衣衫还算齐整,面对面对坐着。
“九哥儿,你脸好红……”话音很轻又绵长。
方才刚摸过锁骨的那只手,似乎又起了促狭心思,葱管似的指尖缓缓上移,又点上他喉结。
谢祁一紧张,喉结在她指腹下上下滚动,她的指尖便跟着起起伏伏。
沈渺挑着眉含笑不语。终于,谢祁实在忍不下去了,猛地向后一缩,后脑勺轻轻碰在床柱上,连同缀满玛瑙珍珠的流苏帐都哗啦啦响成一片。
沈渺禁不住笑出声。
这声笑得谢祁身子都僵了,眼睛也不知往哪里放好,只好低下头。
此刻两人都已褪了大衫,只穿着里衣,只是谢祁自打被沈渺一把拉进床帐子后头来,便一直挨着床沿,埋着脑袋,他垂眸盯着自己攥紧的手。
沈渺看着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似的影,那露出的耳尖红得能滴血。
他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好。
沈渺便歪着脑袋凑过去看他,呼吸扫过谢祁颈侧,“……你不是说,你已提前学了么?”
想起方才,沈渺便这样倚在床头,一错不错地盯着他拆发冠、脱衣,见他解腰带的手指都颤抖,便抱着逗他的心思,轻笑着问了句:“九哥儿,你知道一会儿我们要做什么吗?”
谢祁的手僵顿住,又强撑镇定道:“知道。”
“你…会吗?”
这话一出,沈渺便眼睁睁看他将要解开的衣带又手忙脚乱地系成个死结,越揪越乱了。他一言不发,直到沈渺又追问了一句,才终于听到他蚊呐般地倔强回答:“……我会。”
“真会?”沈渺用力抿住嘴,笑看他与衣带作斗争。
“其实……古大哥送我的《礼记》,我都读完了。”这句话分外艰难地从他口中挤了出来,脖子又红了三分。
“《礼记》?”古大郎还会读《礼记》?
沈渺眼眸一转,忽而了然地拉长声音“喔”了一声。以她对古大郎的了解么,这本《礼记》只怕不是那么正经……但是谢祁原本一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