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3 / 4)
沈瑜林附和几句,心中却是阵阵无力,怨不得人家是做皇帝的,旁人只怕是说破了嘴皮子也抵不上他当年那随口一句话。
两人如何定计且不提。
话分两头。
这边厢地昭卫节节败退,姬谦却很是镇静,虽说此番回京途中损兵折将,几乎将他几年来悉心栽培的护卫折去大半,但他并不担忧。
有权便有人,有人便有兵。
只是,姬谦薄唇轻勾,他这四弟平素看着也不似个蠢的,谁知一出手便露了底。
连他身边人也不知,现下危局不过是做给老爷子看的一场戏,以示他尚稚嫩,思虑不周。京都巡防司统领卫临是他的人,待只待一个最好的时机,便可率部迎归。
小东西那里,却正如许文琅说的,一场考校罢了。
他初见这贾环心中便有些异样,沈襄的话却正好给他留了台阶,顺势将人留下。
这些年暗自里看他渐渐由狡黠小童成长为谦谦少年,这份关注连自家世子都要靠后,教他如何不明了自身心意?
只是这少年心念仕途,天分也好,且对他愈是上心,愈是明了他对权位的莫名执着,便愈是不忍折他羽翼。何况还有当初沈襄的批命在,他这次下江南也专程带着小东西的八字拜访过云台山的慧空和尚,得出的结果大同小异。
“生于清泽之地,长于荣华之家,天下随手称量,平生贵不可言。”
“至贵则寡亲缘,至慧则薄妻儿,命有真龙相照,运中自起华盖。”
这命盘好得几乎登峰造极,若是旁人他早便除了去,皇者君临,自是独断,谁愿意有个称量天下的权臣在侧?
只是,那人却是他的小东西,他不仅不恼,反倒有些莫名的喜意和有荣与焉。
我的人,自当贵不可言。
这回且看他手段如何,再行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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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林此时却不知他心目中的千古明君已在背地里肖想了他四五年,他正烦着。
边军一律驻在城外四十里,虽只是些来领功拿赏的各营代表,却零零总总有小三万人,打发了陈延青去调兵,沈瑜林却没有去显脸的心思。
这场面只能算他的投名状,并非他傲气,而是对手太次。
他初时心潮澎湃,只道是场不世良机,冷静下来才慢慢觉出不对,堂堂晋武帝怎会这般轻信,还受困在城外?只怕不是苦肉计便是有后手,他沈瑜林,大抵是个顺路备考的?
恨恨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