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4)
,抿着唇,郑重地告诉他,他要娶他的母亲。
沈瑜林有些迷惘,又有些明悟。
他始终是人而非神,还好在未成势前,看清了自己。
......
静静站在陈延青面前,两人沉默良久,沈瑜林忽然叹了口气。
这位华耀侯一生未娶,后来过继了神机侯嫡幼子承爵,薨逝时却是同一女子合葬,副室也摆了一少年棺椁。
石碑无名,族谱之中却写了“亡妻,赵氏,亡子,环”,千年成谜。
如今却是细一思量,便可知原委。
虽稗官野史不可尽信,却哪来的这诸多巧合。
沈瑜林想,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不妥呢?
“陈将军之意,瑜林已知晓,”他缓缓道,“只是,将军可曾想过将来?”
陈延青见他语气略有松动,心中一喜,忙道:“自然是想过的!等我与嫣姐成婚......”
沈瑜林见他不开窍,无奈打断道:“如今诸王势起,陛下稳坐钓鱼台,大有放权之意,瑜林是问将军欲投何处。”
陈延青一怔。
沈瑜林心中既已承认了他,自是不愿他走上岐路,询询善诱道:“大王爷为人刚愎自用,不堪与谋,二王爷长于妇人心计,无君王势,四王爷虽得宠,心性却狠辣......以瑜林之见,唯有三王爷可成事。”
陈延青一头雾水,考虑许久也没想出个什么。
他只好挠挠头道:“什么这王爷那王爷的,我不懂,要是必须得投靠一个,我只认八年前冀州放粮的永宁王爷,他救过延玉一条命。”
沈瑜林心下一喜,但惯常的谨慎让他并未立时坦明真相,只犹疑道:“八年前?好似正是陈大哥卖身入贾府那会儿。”
陈延青点头,叹道:“那年是大旱年,地里收不着半颗粮,大冬天的只好日日进林子里扒树皮吃。”
“延玉底子弱,那婆娘......哦,就是我们后娘,她起了心思想把他扔了,延玉夜里就起了烧,我抱他去看大夫......钱不够......被打出来......”
说着,他竟有些伤感起来,沈瑜林忙扶他坐了,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陈延青接了,只捂在手里,又叹了口气,道:“我跪在医馆那里就那么一直磕头,一直磕头......后来就昏过去了,醒过来的时候延玉就在旁边上,有人给喂药......后来问了人,说是永宁王爷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