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3 / 4）

这几天满世界都有人在找陆雪久。

出境记录、消费情况，没有人可以在世界上消失得毫无痕迹。

这不负责任、任性惯了的段家小九突然出现，那位下属卡了壳：“九少……”

他想提醒段蒙陆雪久回来了这件事。

段蒙连眼皮都没抬，喝了口咖啡道：“你继续。”

下属便收回多余的注意力，继续说起正事。

陆雪久在门口站了一分钟的时间，略过他们进了房间里。

他洗澡、换衣服，镜子里的他看上去有些狼狈，一双熬了通宵的眼睛泛红，脸白得像鬼一样，连他自己都嫌弃自己这模样。

好容易收拾好了再次出去，那位下属已经走了，段蒙却还在。

桌上有文件。

段蒙背脊宽厚，握着钢笔写批注、签字，袖扣挽起露出有力的小臂，引人遐思。

他的笔迹遒劲，颇有风骨，很是潇洒，与他本人所呈现的感觉完全不同。

“大哥。”陆雪久不知所措，先开了口。

“嗯。”段蒙应了声，“收拾好了？”

这天是周二。

上午十点约了牧医生。

段蒙没有像以前一样质问他去哪里了，更没有大发雷霆教训他，这让陆雪久声音有点颤抖：“收拾好了。”

段蒙这才收起文件，回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极为平淡地说：“走吧。”

两人出门，在电梯里陆雪久根本不敢去看段蒙是什么表情。

他们并排站着，像过去很多次一样，陆雪久的余光只看见段蒙垂在身侧修长的手指。

他肖想这手指许久，念头肮脏得他自己都说不出口，事实上他已经如愿以偿，它进入过他，沾满不该有的湿润，如他想象中一样让他死去活来。

可是此时。

它们看上去还是那么干净。

仿佛他只是产生了一种错觉，并没有真正将它们玷污。

出电梯前，陆雪久下意识抓住了段蒙的衣襟：“哥。”

安静的停车场里，司机在不远处等待。

段蒙稍微侧身，低头问：“怎么了。”

陆雪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觉得手心出了一层冷汗，他哑着嗓子说：“我、我这几天都在网吧打游戏。”

段蒙说：“好玩吗？”

陆雪久艰难回答：“挺好玩。”

从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