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3 / 5）

准时见了牧医生，这次谈了半个小时，牧医生就提出要求：“小九，段先生很想参与我们的谈话，需要得到你的同意。”

这话说得太委婉了。

陆雪久知道就算他说不同意，牧医生还是会把这些话事无巨细的告诉段蒙。

因为段蒙在某种意义上是他唯一亲近的人，也是“监护人”。

在他这种情况下，根本不算违背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

陆雪久：“没有必要一起。”

牧医生：“段先生很关心你。”

陆雪久：“我知道。”

牧医生：“如果你能让他参与，坦诚布公的和他谈一谈——”

陆雪久笑了下，打断了牧医生：“牧医生，你说，像我大哥这样的人，会对哪种类型的人动心？”

这是陆雪久第一次对医生提问。

问的却不是关于自己的事。

牧医生温和道：“这很难说。段先生的内心世界很复杂。”

陆雪久：“我也觉得。”他顿了顿，“他不亲我。”

牧医生等着他说下去。

他沉默了一阵，继续道：“我们上床了。他和我做，但是不亲我。”

牧医生静静听着他说完，才道：“小九，或许你已经在段先生的内心世界里了。”

陆雪久低头看自己的手指：“是吗。”

就诊时间到，段蒙在诊断室外面等着。

本来按照以往的惯例，他们会一起吃个饭段蒙再回公司去，这回陆雪久却说不用了，他约了人。

段蒙问约了谁。

陆雪久吊儿郎当地说：“买车啊。不然七哥真给我开辆他的车过来。”

陆雪久自己有不少钱，段蒙给他的也还有不少。

反正要在国内待一年，买一辆也好。

段蒙看他一眼，说：“选好了先发给我看，确定了，就记我的账。”

陆雪久眨眨眼睛：“这是安慰我的礼物？还是零用钱？”

小时候每次打完针、吃完药，段蒙都会买东西哄他，就算人不在，也会给零用钱。

诊所里很安静。

段蒙说：“不乐意就自己买。”

陆雪久赶紧道：“不不不，记你的账好了，我要买辆最贵的！”

段蒙无所谓：“嗯。”

段蒙走后不久，陆雪久就打了个电话给秦恒：“我要去买车，下午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