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痴情笑我生华发(2 / 5)
你要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不要这样好不好……我……”
他惊觉自己语无伦次,闭上了嘴,在不远的地方整整看了他三天,整整三天都在准备面对他时要说出的话,积聚着面对他的勇气,然而这所有的东西,却都在现而今这已经安静下来、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他眼前荡然无存。
这一辈子里,大部分人都是平平淡淡,或者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温馨平常地过上一生一世,或者万不肯妥协,决然一身地走过漫长或短暂的岁月,并不是谁都会遇到的那个叫自己无论得到或者失去都刻骨铭心的存在,这既是幸运,也是不幸。
也许这样的感情,传奇得不那么值得相信——但却总是要有的,总是要相信着,人间才有那么多美得叫人可以心动心疼心死的故事。
英明神武如广泽大帝,也在这一瞬间头脑空空地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小心翼翼到了极处,甚至唯恐出口的某个音节叫你离我远去,字字句句地删节过一番,说出来的时候,却都只剩下不知所谓的废话。
冉清桓想了想,轻轻地笑了一下:“我还能怎么样?”他抬头看看郑越,淡淡地说道,“我神经什么时候有那么纤细过,你有什么话大可以不避顾忌,我听着就是了。”
这一句话让气氛轻松了些,郑越也自嘲似的弯弯嘴角:“想说得多了,倒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想了想,道,“那天……太后和我说,你今天留在这里,不过是因为早年的恩情,执迷于这一点点念想罢了……我竟惶恐了很多时日。”
冉清桓一震,僵硬地回过头看着他,带着一点极冷极冷,看着让人心寒的笑意:“她说,你便信了么?”
郑越想要别过头去不看他的表情,想要伸手挡住他的目光,却忍住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润了一下干涩的喉咙——这个时候,无论怎样,都决不能退避,决不能懦弱,他说:“我不该。”
万事万物都看得透彻,是因为它们都在眼里,可是唯独那个人,透过骨肉藏在心里,便怎么都看不分明了,他有千言万语,却只说出这三个字,不躲不闪地直直看进冉清桓眼里。
冉清桓愣了一阵,忽地笑出声来,忍不住摇摇头:“这都什么破事啊,是不是老天也看不惯我得过且过地混日子了,非得找点不自在?”
郑越没有听懂他的感叹:“什么?”
冉清桓目光一点一点地柔和下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知道,我们两个都属于自以为牛皮哄哄、觉得天是老大我是老二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