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痴情笑我生华发(1 / 5)
冉清桓眉头倏地皱起:“你当我病猫么?!”
他手中银光飞快地闪过,削向郑越箍在他腰上的手,却猝不及防地被郑越整个抓住。
冉清桓吃了一惊,忙撒开手里的刀子——他虽然是恼怒,但毕竟理智还是在的,虽然装得吓人,实际上冲着他手去的是刀背,不想被他这么一抓,刀刃刚好割上他手指,手心倒是怎么都好说,手指上的经脉却是错综复杂得很,出了岔子不是好玩的。
他反应极快,几乎还没等郑越的手抓上来,就撒了刀,因而后者的手最后也只是开了个小口子,露出一丝细细的血痕,冉清桓挣开郑越:“你干什么?!”
郑越却笑了,他自始至终都带着苦意,这时候却刻意努力想要做出不怀好意的表情:“就当是苦肉计,赌你心软。”
冉清桓瞪了他一会,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回到石凳上坐下,一只脚踩在旁边的栏杆上,两手叠在膝盖上——不管怎样,他总算放松下来了,郑越忍不住松了口气——冉清桓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有什么想说的都说出来吧。”
无论如何,总要有一个解决方法,这样的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两个人各自把话深深地藏在心里,终于还是要开诚布公地说还出口来的,感情的事情不比军机要务十万火急,却是要细腻得多,曾经我们并肩作战的时候,可以从你一个举手投足的细小暗示中明白彼此的意思,从来没有出过差错,而现在,我却再不敢猜测你心里究竟是有哪般曲折,唯恐会错了意……或者看见自己不希望看到的心思。
所以很多东西即使就真真切切地发生在眼前,我们也在这样盲目而无所适从的情绪中瞎了眼聋了耳蒙了心——有人说,这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役,以心为要塞,这时候我们没有背负国家兴旺和百万将士的生死,却背着那颗连自己都看不见底的心,一旦输了,便是钻心蚀骨的疼痛。
郑越见他的手指依然像是平时一样,似乎是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打,却早就乱了节奏——原来无所适从的,从来不是自己一个人。
好像是谁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一般,两个人相视沉默良久,郑越这才清清喉咙:“伤怎么样了?”
冉清桓顿了顿,目光转移到小院里的花圃里面,梅花花期似乎已经快要用尽,然而那花到最后依然是灼灼地繁盛着,暗香充斥在所有的角落里面:“……不要提这个……”他似乎有些尴尬,刚刚恶毒不已的舌头好像突然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郑越深深吸了一口气:“是我……对不起你,清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