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7 / 12)
我尚且不知。”
男子道:“那不如让我帮你如何?我看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大概也不知要往哪里去。”
阿弦道:“您难道不怕被传染么?”
男子仰头笑笑,道:“若是天意如此,我也认命而已。”
说罢,便叫人头前带路,一干人等拨转马头,沿着官道往外驰去。
距离润州城六里开外,有一个废弃的小庙,男子的随从下马入内,稍微整理了一番,车内男孩儿的母亲便抱了他下车。
阿弦从旁护佑,对面,中年男子身旁有人道:“殿……咳,您还是回避回避吧?”
男子道:“不必,我要看一看这时疫到底是如何厉害。”
男孩的母亲抱着他坐在地上,阿弦便问那女子道:“你可还好么?有没有也觉着不适?”
妇人道:“我并没什么不妥,小郎君,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此时此刻阿弦俨然已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两人对答中,那孩子却哆嗦着叫道:“好冷,好冷!好疼!”
妇人忙把他抱住,手在额头上探了探,又吓得弹开,原来那额头已热的烫手,身子高热如此,尚且喊冷,是何等诡异。
阿弦不禁黯然:“可惜阿叔不能来。”
中南男子正坐在她的对面,中间是他的手下们升起的一堆火,火光照在他的脸上,竟有些凛然不可犯的贵气。
忽然男子道:“是崔晔跟你一块儿吗?他现在何在?”
阿弦见他果然清楚,便道:“是,先前我出城,阿叔留下了。”
男子却忽地笑道:“这可怪了,他居然放心你一个人出城?”
“事有轻重缓急,”阿弦想到临出城前惊鸿一瞥,低语:“阿叔明白的。”
男子道:“很好,我总算没有看错人。”说话间便对身旁随从使了个眼色。
其中一名随从走到跟前,将一个羊皮酒囊递给了阿弦道:“这次我们……我们主人前往润州,就是因为知道了有一名染病之人重又康复,所以想跟县令说明该如何正确处置,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免得百姓等死伤过分。”
阿弦打开羊皮囊,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本唐的酿酒尚非十分精进,多半的酒水都是有些甜意在内,但是此刻皮囊中的酒气熏人,阿弦只嗅了嗅,就觉得醺然欲醉,可见是上乘难得的好酒,若放在长安,被那些权贵们追捧起来,一壶酒至少也得百两银子。
阿弦举起酒囊,拱手道:“多谢越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