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6 / 12)
厢中孩童的母亲哭道:“公子,您是怎么知道小郎害病了的?他到底有没有救?”
阿弦无法回答。
原来,先前街头,在阿弦抱起那孩子的时候,眼前忽然见到这孩子发病垂死的模样。
当时在这孩子周围,也都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人,一个个脸色铁青,眼神呆滞,却也正是发病之态。
这种时疫,起因却是水患引起,从人体内滋生。
一旦发病,体感高热不退,内里五脏六腑却极冷,这样极冷极热的激荡之下,人的经脉血管会变得极为脆弱,是以会产生无故流血之状,很快心脉也会被摧毁无救。
最离奇的是,不知如何感染,有的人甚至并没接触过发病者,也同样被传染到。
所以阿弦在发现了这孩子是个即将发病之人后,绝不敢让崔晔靠近。
阿弦毕竟并非大夫,对医学脉理等一窍不通,之前以为这孩子被马儿踏伤,还想让崔晔帮看,何况如今她所知的也并非好事,又怎能回答这位母亲?
马车出了城,正飞奔中,却见前方一队人马十数个人迤逦而来,头前两名护卫见马车如离弦之箭,并不避让,忙上前喝止。其他人则都手按腰间刀柄戒备。
阿弦乃是赶车的生手,一时无法令马儿停下,更加无法改道,歪歪扭扭眼见便冲入这些人的队伍之中。
头前那两人惊怒之下拔刀出鞘,阿弦见势不妙大声叫道:“请不要动手,我车中有病人!”
那两人哪里肯听,但是队伍中一名中年男子却道:“住手。”这才制止了两人。
阿弦拼命勒住缰绳,好歹让马儿停了下来,同那下令的男子目光一对,道:“多谢!”
中年男子望着她,忽然沉声道:“你不是十八子吗?怎么会在这里?”
阿弦诧异,不知此人为何竟认得自己:“您是?”
旁边一人道:“大胆……”话未说完,就给中年男子举手制止。
男子神情温和,笑看阿弦道:“之前我在长安,偶然间曾见过女官一眼……怎么,您是一个人在此?”
因这并非是寒暄的时候,阿弦道:“这位……大人,我车中的病人,我怀疑他染了时疫,请恕我不能跟你多言了,我要带他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安置。”
“时疫”两字入耳,在场众人尽都动容。
可是这中年男子却并不动声色,只问道:“原来如此,那不知你要如何处置此人?”
阿弦苦恼的却也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