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3 / 6)
后抚着下巴看看她写的译文,摇了摇头。
“怎么了?”如意睁大了眼睛,“不对么?”
“不是,我只是在想,你都领悟得这么透彻了,我这个老师恐怕也当不了太久了……”沈绍岩一脸严肃。
如意被他唬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是被戏弄了,顿时抓住本子就要去打他。沈绍岩虚挡了一下,还是任由她打了两下出气。
“你不要以为会了这些东西就了不起了,俄文可没有这么简单。我这里还有个特别难的,你看看该怎么译。”这么说着将自己的本子推给了如意。
“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更难的。”如意皱皱鼻子,不以为然。这是她惯爱做的一个表情,沈绍岩一直觉得这个样子的她有点像一只小猪,有些俏皮,又有些可爱。
如意信心满满地去看沈绍岩给她出的难题,然而目光一扫到本子上的内容就凝在了那里。
沈绍岩看到她的神情,笑着凑近:“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冰雪聪明的方如小姐也不知道该怎么解了吧。”
雪白的纸张上,用黑色的线条画了一架梅花图案的屏风,而在屏风旁边立着一个身着旗袍的长发女子。女子低着头,神情不豫,旁边还有如意所熟悉的沈绍岩遒劲挥洒的笔迹:伊人蹙蛾眉,该当如何解?
沈绍岩素描画得好她是知道的,可她却不知道好到这个地步。明明是用一会儿的功夫随手画出来的图案,可那画中的女子眉眼居然与自己有七分相似。
她看看那副素描,再看看一本正经的沈绍岩,终于扬唇大笑起来。
她虽然受了西式教育,从前也自命作风西派,可在秦府这一年多性子着实被拘得太狠,如这般放声大笑已是许久没有过了。
如今在自己清亮的笑声中,她心中还仅剩的一点不快也随之烟消云散。
沈绍岩看着面前笑得开怀的女子,心中似乎有一处坚冰在慢慢融化。
那感觉让他喜欢,也让他茫然,让他不安。
秦敬流在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抱着浑身是血的余诗张皇地回来。如意知道消息时正在灯下译一则《泰晤士报》的新闻,本来已经快译完的稿子怎么也收不了尾。
不是不难受。只是心底深处,比难受更明显的,是担心。担心秦敬流。甚至担心余诗。
她知道这次一定瞒不过秦老夫人,果然第二天早上,她便被叫去老太太房间。然而等待她的却不是一场婆媳之间关于儿子外室的讨论,而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女正在看同一张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