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 4)
给她,沉锦也没功夫搭理她,径自将饮了茶水咕咚漱了几下,微掩着将茶水吐进了彩釉盂里。
开过脸的姑娘次日走路通常不便利,宁毓因伸手扶她的胳膊,道:“来,娘娘,奴婢伺候您下床,慢着点儿。”
这副小心谨慎的姿态有些奇怪,然而沉锦也没多想,由她扶着下了床,趿拉上绣花舃便坐在了水银镜前的杌子上,边瞧镜子边道:“今日有什么事没?”
寿儿拿起象牙篦子替她梳头,口里道:“当然有了,娘娘已经是皇后了,当然不能再住庆宁宫,当迁居未央宫才合规矩。”
宁毓一面整理床榻一面道:“昨儿册立了四妃,照着大胤的规矩,她们今日便当往未央宫给娘娘您请安。”说罢回头看一眼沉锦,又道,“娘娘一向偏好素色的衣裳,今日却不能如此。奴婢听闻四妃都是朝中高官之女,难免心高气傲,今日四妃头回见娘娘,您定要让她们明白,谁才是大胤后宫的主子。”
皇后颔了颔首,含笑道,“一切听姑姑的。”
宁毓闻言便不再说话了,忽地瞧见绣枕底下露出了一个尖锐的物什,她“咦”了声,探手摸出来一看,居然是一个发簪!她心头沉了沉,侧目看了一眼皇后,接着便将锦被整个儿地掀了开,登时面色大变。
榻上卧着一方雪白的绢帕,上头竟然半点朱色也寻不见,干净得不染纤尘。
这时背后传过来一个声音,是寿儿的,她道:“姑姑,您好了没有?”说完见她仍旧没有动作,不禁感到古怪,又道,“姑姑怎么了?”
宁毓这才回过神来,她随口应了一声,接着便将锦被重新覆在了那绢帕上,旋即便转身朝沉锦她们走过去。她脸色不大好看,道皇后道,“娘娘,奴婢有话对您说。”
沉锦一滞,侧目疑惑地宁毓看一眼,见她面色不佳也没有多问,只是屏退左右将人打发了出去。
待众人离去,宁毓皱紧了眉头道:“娘娘,您老实告诉奴婢,昨晚您同君上可有圆房?”
沉锦没料到她会问这个,登时双颊一红,支吾了半晌不好开口,最终只好摇了摇头。
宁毓见状心中霎时凉了半截,接着便将手中的发簪朝她面前一放,沉声道:“娘娘,您为何将发簪藏于枕下?”说着忽然兴起个猜测,颤声道:“难道、难道您昨晚以此威胁君上?”
她连忙解释:“并不是这样,姑姑误会了。昨晚君上说军机处的奏章还没瞧完,便在偏殿里看了整夜,我并没有威胁他什么。”
宁毓听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