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的妻子不在意他(4 / 6)
许是因着失血过多,他陡然一阵眩晕,常禄慌忙来扶,却被李长晔伸手阻了。
他缓缓拖着步子迈上台阶,只知而今这一切是他自作自受。
连张铖至都能轻易查到的传闻,那定已传得满城皆知,却唯独他不知晓。
这些年,他实在糊涂,就因着裴氏面对他从来温婉含笑,什么也不说,即便问了,她也只会说好,他便真以为她过得好,安心去处理他自己的事。
先头通过蕊儿之事,他就该警醒,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受了不少委屈。
是他的错,是他不够关心,不知她的笑容背后尽是无法对他开口的苦涩。
而他却被那表面的安逸所惑,只关心朝堂要务,埋头处理政事,及在大昭各处奔走。
是他自己亲手,将她一点点给弄丢了……
东厢房,裴芸静静坐在床榻上,心下说不出的空空荡荡。
她低叹了口气,不想重生一年多来,她努力与太子维持的这份平和,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他适才说他没有说过那些话,说他对沈宁葭不过兄妹之情,就凭着他书房里的那幅画,她就不应该信的。
可不知为何,而今她竟是有些不知该不该信。
裴芸扁了扁嘴,转念一想,就算太子说的是实话,又能怎样。
毕竟她和太子之间横亘着的又何止一个沈宁葭,是前世十几年她对他日复一日积攒的怨言,是两个孩子的死……
裴芸晃了晃脑袋,企图将那些烦心事抛诸脑后。
罢了,太子的事又有何重要的,且先睡下吧。
两日后,樾州府后宅。
杜珩舟适才送走了给牛大瞧病的大夫,就见太子缓步而来,他惊诧道:“殿下,您箭伤未愈,怎的……”
这太子回了樾州府衙,本该在院子里好生养伤的,怎的这两日竟一日也不消停。
昨日不才处置了那张铖至吗。
他原以为太子是打算对那张铖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想却是让他死也死地明明白白,他早已命人去调查搜集张铖至的各项罪证。
贿赂、贪污、徇私舞弊甚至还有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等诸般罪状,简直罄竹难书。
而今那张铖至及那些樾州下属与他沆瀣一气的官员已然被革去官职还被下了大狱,不日便会被押送至刑部受审。
而今由樾州同知陆大人暂代知府一职,因着太子已提前去信通知吏部,想必很快,就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