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祭奠(3 / 9)
“怎么变成这样了?”
银链将她完全困在这一方天地之间,随着他的动作也把他捆锁在这里,无数根银链迫使他们纠缠得更加深入,仿佛是彼此禁锢的囚笼,“怕我吗?”
鹿微眠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感觉到自己被厉鬼缠上了一般。
太可怕了。
他……
“这么怕我啊。”封行渊慢慢地用手臂再度锁住她。
“为什么要怕我呢。”
“这样还怕吗?”他晦暗黑瞳深不见底,嘶哑的嗓音一句比一句重,“这样还敢跑吗!”
鹿微眠呜呜地随着他动作,“不,不跑了。”
推又推不开,跑又跑不掉,受也受不了。
她真的,惹他干嘛啊。
就让他跟以前一样乖乖的不好吗。
时至夜半,屋外和风细雨。
长江水面上点点雨珠涟漪荡漾开。
船舱屋檐雨幕连成一片,像是清透的珠帘碧玉,将船舱内外的光景分隔开。
侍女从船上回廊内走过,端着安神汤敲门进屋。
屋内灯光如豆。
虞念坐在贵妃椅上,撑着额角翻看着书卷。
侍女出声提醒,“娘娘,这时辰不早了,您喝过安神汤就赶紧休息吧。”
虞念掀起眼帘,看向船舱一处,“临安和京城都没有送消息过来吗?”
眼下长安和临安两地,她安排出去的人,一个回信都没有。
被南巡侍卫挡下了?
不应该,这游船上内侍里外,可不少她的人。
侍女回头看了下船舱门被关好,才放心地开口,“此番南巡,路线与往年不同,怕是他们送消息一时半刻也摸不到咱们的路线。”
虞念了然地将手中书本合拢放在旁边,保养得宜的葱白手指轻轻点动着额角,“眼下是按照什么路线走的?”
侍女踟蹰着,“奴婢不知,恐怕咱们的真实线路,只有陛下和他的亲信知道。”
好端端地,把以往路线改了。
虞念深吸一口气,“陛下这是在防着我啊。”
她们正说着,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
“笃笃笃”三下,很是诡异。
到底她们谈话的内容并不方便被人知晓,侍女立马噤声,警惕地看向门外,“谁啊?”
门外并没有回应。
侍女又问了几遍,门外再也没有响起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