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寒梅最堪恨(1 / 5)
晚来天欲雪。
炭盆烧得正旺,岑听南一路在马车上睡睡醒醒,只晓得中间迷迷糊糊被顾砚时塞过几回点心,其余时候都人事不省,发生什么一概不知。
是以被顾砚时拍着脸叫醒时,岑听南就只瞧见了他的笑。
“狸奴似的,睡这样熟,被人拐走都不知。”
车里暖,她的脸因高温泛起一小圈可爱的粉色。因为刚醒,平日里清泠聪慧的眉眼此刻不太清澈,透着点傻。
她呆呆地望着他:“我不是就被你拐这样远了么。”
顾砚时笑了声。
“真要拐你,可不是这么点距离。才走了四十里路。”顾砚时单臂抱着她,递来一杯水,“喝了。”
岑听南问也不问是什么,乖乖张嘴咽下。
顾砚时啧道:“不怕是迷药?谁喂你都喝?”
岑听南乖乖摇头:“顾砚时喂的才喝。”言罢拉过他的颈,用唇舌渡了些过去。
“甜吗?”岑听南从他怀里逃开,亮晶晶的眼都变得清明。
顾砚时鼻息轻喷,带了点不置可否的笑:“甜。”
他故意顿了几息,又道:“但还不够。”
“晚上我尝尝更甜的。”
他眸子里不加掩饰的侵略性与热意,让岑听南瞬间意识到他说的是尝什么。
她呼吸静了静,脸颊酡色一片。
“……那里,怎么可以呢。”岑听南小声地抗议。
“没什么不可以的。”
“早该这样了岑听南,之前是我心软。”
言罢也不看她,直接掀了车帘下车,对着她伸出手:“下雪路滑,我抱你进去。”
风雪顺着车掀起的那一角灌进来,冷得岑听南打了个寒颤。
她探个头出去,透过这一角看见驿站门前两盏明亮的灯笼,古朴遒劲的字匾上头庄严有力地写着“天福官驿”四个大字。
“我们住官驿?”
“嗯,往东边是新川郡,西边是上溪郡,此处是两郡交汇的泉定府,我们今日宿在泉定府最边上的官驿。”顾砚时接住她横抱着,将她的头按在怀里,“挡着点雪。”
他的臂弯结实有力,脸贴着他的胸口,听得见心窍砰砰跳着的声音。
岑听南莫名想起大婚那日,他抱着她跨进相府高门,他的心跳也一如此时炽烈。
他抱得太紧,闷得她有些呼吸不了。
岑听南抬起小脸,努力挣扎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