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2 / 4)
平静的表象之下,暗流涌动。
各方心照不宣地观望、衡量着。对于王氏的试探与拉拢,利益绑在一处牢不可分的,知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自是马首是瞻。疏远些的,则要谨慎许多,并不肯轻易表态。
其中最出乎意料,也令王公隐隐难安的,是桓维的态度。
这位女婿未曾应允他去信荆州,请桓大将军配合出兵施压的要求,只道:“不至于此。”
王公几乎要拍案而起,虽勉强按捺下来,但说出的话不免咄咄逼人:“桓家是想置姻亲于不顾,袖手旁观?”
王公于桓维而言是岳父,是长辈。
他却并没依礼请罪,反问道:“您既已知当年事,如何不知因何而起?”
王旖害萧容是因嫉恨而起,恨桓维爱慕她。
“阿旖纵有一时糊涂,可她嫁入桓氏,为你生下一双儿女,何曾对不住你家?”王公责问道,“既如此,我倒要亲自修书一封,问问大将军如何作想!”
桓维敛眉垂眼,虽不曾开口,但“悉听尊便”的意思已经摆在那里。
王公修剪得宜的长须颤着,直至桓维告辞,都未曾再问一句。
他虽为此惊怒,但并没打算与一小辈争执不休,立时又写了信,叫人快马加鞭送去荆州。
王公了解桓大将军这个亲家的脾性,纵不说十成把握,至少也有个八、九分。当即安排起旁的事宜,只等得了回信,便要借“清君侧”的名义动手。
只是谁都不曾料到,比荆州回信先到一步的,是湘州起兵谋逆。
朝堂哗然。
王公虽有胁君之意,但奏疏未上,湘州兵马先动,这其中的意味与所筹划的截然不同。
以至于在面对重光帝骤然发难的责问时,他再没能保持住素来为人称道的从容气度,匆忙下跪辩解告饶。
重光帝并未当即重罚,却也不曾叫他起身。
由他跪在大殿之上,将人扣在宫中。
家中老夫人得此消息,脸色骤变:“阿俭并非轻举妄动之人。你父亲在信上如何知会他?”
“父亲不曾令五叔擅自起兵,”王麒一手攥拳,迫着自己镇定下来,“只是叫五叔看荆州动向,随大将军行事……”
王公清楚自己这个弟弟有几斤几两,这安排原也算不得错,是最为稳妥的选择。
可湘州还是出了意外,搅乱了所有的布置。
是夜睡不着的大有人在,纷纷揣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