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4 / 8)
在她腕上的手沿着光滑柔腻的小臂攀爬,在萧窈错愕与惊慌的目光中,落在肋下,稍一用力,将她整个人从池中捞了上来。
萧窈跌坐在崔循怀中,身上的水立时洇湿了他的衣物,整个人无处遁逃。
到底是秋日,骤然离了汤泉,总是冷的。
若有婢女们在侧,早一拥上前,替她褪下浴衣,擦拭干净身上沾染的水,换上舒适棉软的衣物。
崔循此时显然顾不得这些。修长有力的手落在她背上,沿着脊骨轻轻抚摸,似是安抚。
萧窈的情绪却未曾有任何缓解,反倒愈发紧张,身体好似一根绷紧的琴弦,被他轻拢慢捻,颤抖不休。
她眼尾泛红,小声道:“你要怎样?”
就算没有铜镜在侧,萧窈也能觉察到自己如今有多狼狈,愈发不能理解,他为何做着这样的事,看起来还能如此正经。
崔循垂眼看她:“有些话想要问你。”
萧窈通身上下只一件单薄的浴衣,拉扯间系带几近散开,衣襟松松垮垮,若不是一手紧紧攥着,此时怕是早已遮不住什么。
她跪坐在崔循身上,又硬又硌,难受得要命。
这种情形之下,崔循竟还能一板一眼地说有话问她。
萧窈几欲翻脸。但审时度势,眼下这情况自己占尽下风,还是本能地忍了下来,只抱怨道:“一定要这样问吗……”
从前的崔循可是她离得近些,举止稍稍出格些,都要被提醒“自重”的。
“眼下若是容你离开,”崔循将她黏在脸颊的碎发拢至耳后,不疾不徐问,“萧窈,你还肯再见我吗?”
萧窈咳了声,侧脸避开崔循的视线。
她设身处地想了想,诚然不可能这辈子都避着他,但至少十天半月间,应当都是要躲着的。
冰凉的指尖在泛红发热的脸颊流连。
萧窈挣也挣不开,终于还是破罐子破摔认命道:“你问就是。”
她想的是“早死早超生”,崔循却不肯令她如愿。贴得愈近,嗅着她身上涌动的幽香与残存的酒气,低声道:“你饮了多少酒?”
萧窈身形僵硬,声音亦生硬:“……没多少。”
“撒谎。”崔循言简意赅,覆在她背上的手沿着脊骨下移,停在尾椎骨处,不轻不重地拍了下。
他有意控制力道,并不重。
萧窈却还是呆呆地愣了许久。她长这么大,被罚抄过书、打过手心,甚至罚跪过,但从没哪个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