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6 / 6)
撑着她两侧的柜子,伏在她耳边:“实践出真知。”
“——?”别枝眼皮一跳。
可惜退无可退,逃无可逃,被庚野随手拦腰一抱,就挂到了肩上,转身朝玄关里面走。
“庚野。”别枝刚要挣扎。
“你要是挣脱了,我就当你是更喜欢在玄关,”庚野低声笑得很不当人,“没关系,随你选,什么地方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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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枝一下子就停住了。
那天晚上进卧室的庚野堪称衣冠楚楚,从头到尾也只拉开了一截拉链。
前半夜下了场急骤的雨,窗户忘了关,密匝的雨幕就从窗外被挟裹进来。
雨丝扫在那片凌乱褶皱的天鹅绒被单上时,靠在床头的庚野依然是衣冠楚楚,除了被他侧抱在怀里的别枝攥得紧皱的衬衫,和额前被微微汗湿的碎发,以及那人沁着冷红,凌冽又性感骀荡的眼尾。
那场夜雨越下越大,连花园里那支总是高傲挺立着的花枝都不堪摧折,叫风雨交加,拉扯着来回,摇曳欲坠。雨声盖过了花的颤鸣,将之吞没,撕碎。
到后半夜,无际的青空里夜色浓得像陈墨,层层叠叠,看不清轮廓的云在夜空中不息地翻涌着,搅弄风雨,叫乌空更染晦色。
伴着炽白的光,一尾流星蓦然坠过,紧随它后,像一场要撞破夜幕再淹没银河的星雨。
花圃里的雨势更急,争前恐后地扑入狭窄的窗内。
而窗里的人早已分不清,这一夜下得更大的是雨,泪,还是花的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