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番外——邪祟(4 / 10)
我不耐烦道:“所以呢?”
魏赫答非所问:“他多大了啊?”
“三十多点吧,结婚好几年了。”我回答道,“你问这个干嘛?”
魏赫嘟囔了一声什么,我没怎么听清,好像是“好老”。我对这半吊子道士的耐心逼近于零的时候,他说:“行,那现在看起来无论如何都要先解决他老公的问题了。”
我提醒道:“他老公去年出车祸死了。”
“我们道门的人不讲究你们世俗上那些什么劳什子道德啥的。”魏赫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来了一道符,他将那张黄纸浸到水里,上面血红色的笔划慢慢浮现出来:“他如果活着的话事情反而简单了。”
我把魏赫作为花店的店员介绍给了周清,他们两边的态度都很普通,就和现代人出来打工时对同事的态度一样淡。晚上的时候我借口店里有些花卖不完了,不如干脆搬到周清那里给他做员工福利。周清拒绝说不太会照顾花,但我这次态度很强硬,提出上次去他家感觉太冷清了,正好多些点缀,软磨硬泡之下,他终于点头了。
我不想去那个地方,一想起来就感觉怕得心脏都在痛。但这次好歹有个半瓶水专业人士跟着,而且周清——我转头看了一眼,他看上去也不能再等了。
路上的时候我为了活跃气氛,打趣说周清穿得太朴素了,周清笑了笑,说一年丧期还没到。
我走在他后面,那身黑色的衣服将他包裹在里面,应该是以前的外套,现在穿在他身上靠着那副骨架子撑不起来,透风似的,像一团慢慢将他吞噬的雾。
周清打开门,屋里面的布置还是和上次一样。魏赫放下花,很自觉地将包花的报纸卷起来准备带走,周清去给我们倒水。许慎珣的遗照依然挂在那,永远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候,笑容和我上次离开时别无二致。
我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我和周清去车祸现场给许慎珣收尸那天时看到的场景,已经竭力想要忘掉了,却怎么都无法将那副惨状抛于脑后,明明是一辈子都像骄傲孔雀一样的人,周清蹲在他面前,一边发抖一边用袖子去擦掉他脸上红白相间的东西。
我深呼一口气,试图看魏赫收起来的报纸转移注意力。
看着看着,我被报纸上的内容吸引了注意力,报道的这个凶杀案过于耸人听闻。市区一男子的尸体在自家的卫生间里被发现,整个身体被剥皮拆骨变成一团血淋淋的肉团塞进了马桶里,骨头被整齐地码在浴缸里,人皮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