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坦白(2 / 7)
家主母,很多规矩根本无法去较真,她要管生意上的事,就必须和管事们频繁接触,要交际应酬,就要全京城四处去跑,有时候还因为鸾台会里的事,要随指一个借口出门去办,权夫人不管事,太夫人更不会无故和她为难,因此现在蕙娘居然得了一点自由,想出门也不用和两重婆婆禀告,自己往车轿班子里一递话那就出去了。有时候出门赴宴回来,绕个弯到娘家吃个晚饭,也没有人说她什么。
这天早上起来,权夫人又令人拿了信来给她看——却是京中又有红事,来人下帖报喜。这怎么送礼,又是一门学问了,石英听说此事,忙把萤石给打发过来了,翻册子找出了旧年两家礼物往还的例来给蕙娘参考,又有熟知京中人事的婆子给蕙娘掰扯这门亲事男女两家的背景关系,新郎新娘在家中的出身与地位等等,又给蕙娘出了无数的主意,“虽说前年他们家添丁,我们给的礼厚,但那是嫡长孙,位分不一样不说,连他们家少夫人都和我们家联络有亲呢。今日是庶女成亲,倒不必再送这样厚的礼了,只按两年前她姑姑出阁的礼送去便好,要怕面子上过意不去,您就把这尺头给换做贡缎得了。”
因这是太夫人娘家表弟府上,蕙娘倒格外看重了几分,又翻了翻前几年人情往来的账簿,便随口道,“这样找太繁琐了,以后还是和我说的一样,每家都单立一页出来,随时添减,两本簿子交叉了来找,这样每年、每户都有比较,就知道如何送礼才最合适了。”
说着,又翻了今年送礼的簿子,随口道,“也不知是现在银子贱了还是怎么,人人手都松,两年前那份礼还算不薄了,今年还按这个例去送,恐怕太简薄了呢,真拿不出手去。你瞧,上个月阜阳侯府上,仲白表弟成亲,说来也是庶子,娶的不过是个七品官的女儿,就是这样我们还送了一对珊瑚过去呢。”
便令萤石和绿松,“你们按这个单子,斟酌着再减几分吧,总也别压过了嫡长孙的那份礼去。”
“这还不是众人手里都有钱了么。”那婆子便笑道,“从前年孙侯船队在天津靠岸开始,哎哟哟真不得了,这几年银子竟真是不值钱了。也不知孙侯带回了多少银子,我们这一向出去问起来,朝中的大人们,是越发富得流油了。”
蕙娘微微一笑,随口道,“哪里是他带回来的银子,你们是不知道呢,现在开了海禁,他们越发肆无忌惮了,几家人包了去日本的航线——那里银子贱……”
她只随意说了一句,便不往下说了,从人虽然好奇,但也不好乱问,只得眼巴巴地望着蕙娘,见蕙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