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艰巨(2 / 6)
白性子跳脱,他需要的是一个能把稳的妻子。这点来看,嘿,那个元配,却要逊色得多了。”
虽说身在东北,但周先生对京城府中的密事却极为了解,随口一说,都是些怕连权仲白自己都不知道的秘辛。“当年达家费了那样大的力量,想要把她嫁进来,却不晓得若非她自己命薄,极有夭折之相,身子又不太好,据我推算,有七成可能,绝活不到婚后。我们又怎么会点头应允这门婚事……就是仲白再喜欢,又奈之如何?”
蕙娘眉峰一聚,却也有几分释然:婷娘就算有宠,能否生子也真是两说的事,她实在不知道鸾台会上下的信心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听周先生这么一说,才明白巫医不分家,周先生在家传的针灸绝技之外,原来还有一门卜算的传承。
她对这种玄之又玄的事物,原本嗤之以鼻,后因自身经历,终究是有些将信将疑,但亦不会在此上投入太多心力。因此并不追问自己的面相,只道,“从公公对仲白的培养来看,他是下了心思的,实在仲白的继承人身份,应当是从那时就定了下来吧?只是没想到,长大后反而是这么个性子,反倒令公公有些尴尬了。”
她要问,周先生也许还不说,可她不问,周先生扫了她一眼,忽然就笑道,“你就不问问我,你的面相如何?”
蕙娘只好做洗耳恭听状,周先生沉吟片刻,也不瞒她,“你面相也是出奇,清贵到了极点,这份贵气,令你出生前便克尽一家老小,独得了焦家的功德福禄,因此你天赋好、底蕴厚,天资高妙……这世上你学不会的东西,只怕不多。甚至你的身份,都不是一个国公夫人能够容纳得了的,将来就再上一步,也不奇怪。可十全十美,总遭天妒,你生前焦家所受劫难,甚至你这一辈子的一次大劫,都是天罚!你还小的时候,我曾见过你一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当时我就说,你年轻时有一次死劫,几乎命数全绝,但却又隐约有一线生机,如能度过,将来成就,必在天下所有女子之上,良国公就和你祖父提过亲事,但你要承嗣,这亦是无可奈何的事。没想到之后峰回路转,居然又真让你和仲白成就姻缘,还是这般的天造地设,嘿,要说这世上没有命数吗?这又该如何解释?”
蕙娘心头,顿时又是一震,她倒不是被周先生从前见过她的事震动,而是立刻就想到了祖父给她的惊天嫁妆。
或许是多疑,又或许真是捕捉住了其中的线索:祖父有充足的理由把宜春票号给她,却也有充足的理由将它另作处置,不令这份财富,给子孙辈带来困扰,把宜春票号的股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