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气人(3 / 6)
动着,才要说话,忽然口角又开始流涎水,几个大夫看了都着急,一叠声道,“又不成了!”
此时桂皮已经过来,点了艾条开始缠针,权仲白让他们去忙,自己站起来左右一看,见屋内陈设俨然,四处挑着大幅绣件,看来竟是个正经的绣屋,他便问封锦,“按说你这身份地位,她也无须再这样辛苦劳作――”
“祖传的手艺,不好丢了。”封锦面色沉重,“再说她家居无事常喊无聊,我就将纤秀坊几间分号给她打理,让她多少有些事做,也能练练手艺。”
多么风轻云淡的人,当此也不禁懊恼得扇了自己一个嘴巴,“没想到就是在刺绣的时候出了事!”
权仲白唔了一声,他又回到病人身边,竟蹲身下来,从封姑娘的角度跟着看出去,只见越过几个大夫头顶,正能见到一张绣屏,他便道,“把所有绣屏全都揭了!”
一边说,一边自己起身解了封姑娘正正能看到的那一张,众人登时一拥而上,没多久屋内就宽敞了不少,此时艾炙已毕,权仲白亲自退针――这一回,封姑娘缓过来了。
接下来自然是熬药灌药,又口服牛黄丸水挑的干蚂蟥粉,封锦跪在妹妹身边,一边低声宽慰她,一边又要去握妹妹的手,这都为权仲白喝住,“不要动她,今后七天内,她只能躺在这儿,决不能轻易搬动起身。”
说着,又为封姑娘刺了几针,见她安稳入睡,口角已经不再歪斜,便站起身道,“去找两个会识穴的医女,如没有,只能请两位老先生了,乳中等胸前要穴都要吸血,这样能更好些。不然,恐怕日后心病也要留根,这就不好办了。”
这一通忙活,至此天色已经见了光,权仲白也有些困倦,他却不肯表露太过,只是轻轻欠伸,又交待底下人几句,便踱出屋子,在当院里吸了几口新鲜的晨间冷气,精神便是一振。正好见到收下来的绣件,都被撂在屋外廊上,显然是下人慌忙间不及收拾,他便蹲□来,翻了几翻,将其中一张挑出,细看了起来。
这应当是绷在屏风上的锦屏件,规模倒是不大,不过几尺见方,绣工的确和一般市面上常见的不同,堪称奇巧。绣面也有趣――是绣出了一男子正在赏一卷画,做入神状,身后百花飞舞是春景,又有许多少女在山水间嬉戏玩耍。绣件上还以黑线绣了两句词,‘深情空付,辜负春光无数’。
权仲白对诗词歌赋是真没有太深研究,这两句词词意浅显,似乎是抒怀之作,有什么典故他就没看懂了,只觉得颇有讽喻意义,也算是别具匠心。他撂下绣幅,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