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踩你(7 / 9)
子,其实也都是看母亲的脸色做事……现在吴兴嘉还要这样说,她不勃然作色,倒像是坐实了嘉娘的话一样:焦家别人不说,蕙娘是该感谢这一场大水的,不是这水患,也成就不了她。
吴嘉娘今日表现,的确异乎寻常,她双手一背,没接蕙娘的话茬,反而又笑着说,“唉,说起来,蕙姐姐,这嫁妆也不必置办得这样急啊,打墙动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是又违了您的本心吗,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大可以慢慢地办嘛。”
这两句话,看似毫无关系,可蕙娘能听不明白吗?先提身世,再提嫁妆,这就是赤.裸.裸地嘲笑蕙娘,她就算条件再好又能如何?亲事反而更难觅,三五年内恐怕都难以出嫁,自然可以从容置办嫁妆,就不用像现在这样,闹得满城风雨,将来不办婚事,反而丢人了。
看来,也就是知道了自己置办嫁妆,肯定蕙娘是要说亲出嫁,而不是在家守灶了。吴嘉娘才把这不知打了多久腹稿的话给说出来,难怪她今天气定神闲,一点都不着急上火,原来是自以为拿准了自己的软肋……
蕙娘瞟了嘉娘一眼,见她大眼睛一睐一睐,温文笑意中,透了无限矜持——她心头忽然一动,立刻就想到了母亲的那几句话。
“就告诉你知道也无妨,吴家其实也是打了进退两便的主意,若进宫不成……”
阜阳侯夫人是权仲白的亲姨母,为了权仲白,她先亲自上门来拜访四太太,后又特别带话令她出席今日宴会,以便再次相看。她这个姨母,对权仲白一直都是很关心的。
看来,两家保密功夫做得好,吴家手里,还是年前的旧消息。
她便轻轻地笑了起来,反过来揶揄吴嘉娘。“嘉妹妹也是有心人,自己嫁妆还在办呢,怎么就惦记起了别人的嫁妆来?”
你嫁妆来我嫁妆去的,其实并不合乎身份,吴嘉娘那几句话,说得是很轻的。可蕙娘的声音就大了一点,几个早竖起耳朵的好事小姑娘立刻就找到了话缝,笑着聚到了近旁来,“什么嫁妆不嫁妆的,是在说嘉姐姐的嫁妆?”
吴兴嘉今年十六岁,在京城年纪也不算小了,可现在都还没有说定亲事……说蕙娘难嫁,还真是应了蕙娘那句话,“别人都说得,就你吴兴嘉说不得。”
石翠娘人最机灵的,见吴兴嘉双颊晕红,略带一低头,却不说话。她眼珠子一转,便笑眯眯地道,“噢,我知道啦,我说嘉姐姐今天怎么来了——是家里人把你说给了阜阳侯家的小公子,让你给婆家相看来了?”
“你可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