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政变(3 / 4)
急得不得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把长乐宫里的事说了出来。
“太皇太后勃然大怒之余,已经派人出去,着魏其侯、武安侯入宫说话,陛下让娘娘相机行事,可以度时到长寿殿,缓和太皇太后的怒气。”
话尤未已,大长公主连坐都坐不住了,立时翻身站起来,在殿内烦躁地来回踱起了方步。
刘彻的这个元年新政,当然怎么改都改不到大长公主一家头上,她又不是平阳长公主,要烦做之国表率,所以一向是坐山观虎斗,比陈娇还要悠闲几分。
如今星移斗转,陈娇一头是祖母,一头是夫君,一下就做了馍馍里的肉馅,谁捏一下,都要捏到她,大长公主自然感同身受,一下乱了方寸,也是难免。
陈娇却静若止水,沉吟了片刻,只问,“陛下本人呢?”
春陀擦着汗说,“陛下在清凉殿内和诸位侍中、郎中等人议事。”
也就是说,正在和刘彻自己的心腹党羽商量对策。
陈娇真是不懂,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底,换作她是刘彻,一开始就不会采纳这样的馊主意——要说赵绾、王臧上书没有他的许可,连王太后都不会信。要不然就做到绝,千方百计,总要把大权夺到手里。现在这样上不上下不下的,扳不倒祖母,又不肯立刻低头服输,还要负隅顽抗——这都什么事啊!
翻过来一想,又觉得毛骨悚然:刘彻才十七岁,已经可以暗中做到这个地步,要不是终究没有沉得住气,恐怕这元年新政,还真被他给做成了。
自己是有人从小贴身教导,略知后事,无时无刻都能和另一个人商讨,这个人还偏巧很熟悉刘彻一朝的人事,甚至知道很多人生平的抱负与深藏的才具,而刘彻呢?他只有他自己。
这样一想,又觉得刘彻实在也够有本事的了,只是还差了一点火候而已。
陈娇便吩咐春陀,“替我传一句话给陛下:输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最要紧,是输得漂亮。”
也不知刘彻听进去了没有,春陀回去以后,清凉殿那里就再也没有传来消息。大长公主几次坐不住,要去长寿殿找母亲说话,都被陈娇给拉住了。
却也没有放她回去,只是派人回堂邑侯府报了平安,就让母亲在椒房殿偏殿睡下了。
之后两三天,陈娇都没有等到刘彻的只言片语,桑弘羊更是杳无音信:在这样的时刻,有一些人当然会远离皇帝,但还有一些人却会更加紧密地周旋在皇帝身边,等待自己的机会。
楚服愤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