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眼泪(2 / 5)
一沉。
“连巫蛊都信了。”那声音就悠悠地道,“这件事,你就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难道还指望他就信了你?”
虽然多少带了幸灾乐祸,但终究也有淡淡的伤怀,好似一场早预知了结果的杂剧再度上演时,还在热闹开场,观众已经为结果唏嘘。
陈娇心底也不是没有沮丧的,她转过头去,不想再看刘彻的眼色,心中百味杂陈,到了末了,浮上来的还是不服。
做错的,她可以改,这一生谨小慎微,处处投合刘彻的喜好,甚至连柔顺都不敢,怕过分柔顺就不够特别,他容易腻。婆媳姑嫂,可谓费尽心机,太硬不敢,太软了又怕被别人欺负到头上来。难成这个样子……最后难道还是要走回老路,连蜜水都没得喝?
若说她有做错,尚且不敢有太多怨言,究竟连陈娇都不得不承认,她也不是没有错处,也许她曾经太傲,曾经太娇,曾经看不清将来,不明白终有一日,刘彻将成为一语震动天下,将帝王权威带到高点的九五之尊,封禅之主。而他所需要的并不是一个过分骄纵,对他的志向毫无理解的妻子,可这一次几乎是从头再来,她已经处处占得先机,却还是错?
她毕竟也才只有十六岁而已,眼泪已经挂在了睫毛上,抖一抖,就是一滴热泪掉了下来。
刘彻的心火都要被这一滴泪滴得碎了。
他从来不知道陈娇居然还有这样委屈的一面,好像吹一口气,都要把她给吹得疼了。
“你哭什么?”他一下就把陈娇拥进怀里,几乎是心痛地问,“傻娇娇,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将陈娇如珠宝一样用在怀里拍了又拍,却拍出了她更多的眼泪。陈娇竟伏在他怀里痛哭起来,虽然没有声音,但眼泪已经迅速地浸透了刘彻的衣襟,透过他并不菲薄的秋服,温热了刘彻心口,竟有些烫。
“好了,好了。”刘彻就无奈地说,“知道你不容易,傻孩子,知道你难做,我没生你的气!”
只好将自己隐隐的怀疑透给了陈娇知道,“我是在想,那都是四个月之前的事了,那天晚上我好像还喝得有几分醉意……”
陈娇一下就要挣开他,“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再也不要为你着想……动一动就要惹人疑窦,连自己都觉得心虚……我造什么孽了我,落得这样难堪……”
无限委屈,真是捂都捂不住,随着含糊的哭诉,一道就流露了出来。刘彻想到母亲话里话外,只是捏着陈娇的子嗣说事;几个姐姐里,大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