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4)
着他入席。
又是大闸蟹,又是姜汤茶,最后沈妆儿吩咐上了几坛女儿红。
一身火红的石榴花裙,挽成个随云髻,杏眼明亮得惊人,喝起酒来,将那身柔婉妩媚与肆意骄纵糅合到了极致,来了邬堡三年半,她性子豪迈不少,举起酒杯与众人贺,自己能满满饮上一口。
“殿下,咱们拼酒...”银镀金镶宝石的酒盏已推到他眼前,朱谦不动声色支着那半软的身子,问道,“你还跟谁拼过?”
沈妆儿杏眼昏懵,打了个酒隔,揉了揉面颊,绞尽脑汁思索。
朱谦瞧她这憨懵的模样便知着实与人醉过酒,脸色黑了几分,循循善诱问,“还有谁....”
“嗯....”骨碌碌的眼珠儿转溜一圈,樱桃嘴咧开,露出笑,“十王爷....”
朱谦滋生了一腔妒意,“什么时候?”
“运河建成,剪彩那一日....”
锣鼓喧天,万众瞩目,所有宜州,南阳,襄阳,甚至是夏口与长安的世家商户均聚于此,她一人一身庄重的郡主品阶大妆,立在抽分局城楼上,将那抹绚丽的红给剪开,霎时烟花绽放,沸声盈天,百姓人山人海,宜州三千多名老老少少挂在树梢,挤在河边,为她欢呼呐喊。
她那一刻震撼极了,前世被封为皇后,心里都不曾有一丝波动,可那一日,她仿佛腾云驾雾般,要飞起来。
她是真的飞起来了。
“可惜,那一日,你不在....”她还是想让他瞧一瞧,瞧一瞧那样光彩夺目的自己,沈妆儿眼底醉意伴随着晶莹的泪,绵绵地渗入他袖衫里。
朱谦看着倚靠在他手臂颓倾的女子,心口涌上又酸又软的悸动,倾身俯首,清冽的嗓音压在她耳郭,
“我在的....”
“我看见了...”
她最美好的时候,他怎么能不在呢。
他无法言说那一日站在人群最后,立在一叶扁舟远远注目她时的心情。
当时运河上万舟齐发,而他是不经意不起眼的扁舟中第一次开划的那个。
那日,天高气爽,旌旗蔽空,而她是天地间唯一一抹无可撼动的绝色,也是他心里无法磨灭的朱砂痣。
沈妆儿不可置信,泪珠犹然挂在眼眶,
“真的?”
“真的。”
朱谦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这是一块羊脂白玉的牌子,正面刻着的正是她那日独立城楼剪彩时的景象,“这是我雕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