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5 / 11)
沈妆儿听了没任何反应,一碗燕窝快见底,往内室喊道,
“留荷,水备好了没有?”
“备好了...”留荷打内室掀帘而出,一眼看见朱谦坐在那里,他这样的人,无论说话或不说话,哪怕神色是温和的,都令人犯怵,留荷吓了一跳,连忙屈膝行礼,“给殿下请安...”
沈妆儿已经下来了罗汉床,慢条斯理往里走,“伺候我沐浴,”一把扯住留荷的胳膊,将她强行往里一带。
“哎...”
珠帘晃动的厉害,两道身影很快没入屏风之后。
留下朱谦一人孤零零坐在那里,无人问津。
朱谦咬着后槽牙,眼神讳莫如深,他快被沈妆儿这副不闻不问的姿态给逼疯了,他宁愿她打他骂他,至少人是鲜活的,不像此时此刻,一副不理不睬任人宰割的模样。
才发现,哄这条路,比想象中要难。
头一次觉得,这般似困兽犹斗,无计可施。
沈妆儿耗了半个时辰方收拾停当,面上虽不搭理朱谦,心里却防备着,穿戴得整整齐齐出来,却见朱谦褪去鞋袜,靠在窗下的坐塌睡着了。
她懵了一下,出声赶他走?没用,整座王府都是他的地盘,只要他想,来去自由,继续不搭理方是上策。
沈妆儿折去内室拔步床上,衣裳未解,裹入被褥里便睡了过去。
留荷将浴室收拾妥帖出来,便见朱谦负手立在寝室门口,他身子挺拔几乎将外室的光线都挡了去,自然也挡了她的去路,她是进退两难。
朱谦注意到她的身影,一道眼风扫过来,眼神阴沉沉的,留荷哪敢与他对视,吓得咽了咽嗓,迫不得已退了出去。
几个丫鬟守在廊芜外,面面相觑。
听雨举起粉拳,鼓着腮囊,心想只要沈妆儿传来动静,她立即冲进去救人。
隽娘双手抱拳靠在柱子边,瞅见三人如临大敌的模样,扑哧一声笑出来,
“罢了罢了,别自个儿吓自个儿,殿下不是这样的人...”
隽娘行走市井,阅人无数,朱谦性子虽冷,行为霸道,却绝不会不顾沈妆儿意愿迫她行房,这种跌份的事,不至于发生在当朝太子身上。
外间的灯已被熄了一盏,隔着轻晃的珠帘,硕大的苏绣座屏,昏暗的灯芒绰绰约约洒进内室,床上被拱起的被褥如起伏的山峦,亏她盖得这么严实,把他当贼防了。
夜色的柔和洗去他心底的憋闷与戾气,唯剩一腔温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