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3 / 9)
壁刷的惨白,一幅画都没有,像是刚装修完,还没来得及去构思。
四周空寂,更加突显脚步声的主人有多慌。
沈穆锌把苏夏放在中间的黑色沙发上,膝盖弯曲,在她面前蹲下来。
苏夏的高跟鞋被脱到一边,细白的脚踝暴露在微黄的灯光下面。
她想缩回脚,却被沈穆锌按住,他手掌轻轻的贴上有一点肿的脚背。
苏夏疼的钻心。
眉头打结,沈穆锌起身离开,他很快回来,手里拿着冰袋。
脚背那里冰的苏夏打哆嗦,冷的呼吸都发颤,“沈穆锌,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沈穆锌自顾自的说,“二十四小时内都要冰敷,之后要热敷,如果疼的厉害,一定要去医院。”
苏夏觉得自己正在跟一个多重人格的人共处,一切发展都未知,且充满危险。
其他事上面,这个人逻辑清晰,高傲优雅,甚至懒散到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偏偏在她面前,是个偷窥狂,疯子,偏激,阴冷。
冰敷了一会儿,沈穆锌把苏夏抱上二楼。
和一楼不同,二楼都是画,不止挂满墙壁,就连屋顶都悬挂了十来幅。
所有的画上面都是同一个人,十四五岁的少女时期,青涩,稚气,十八九岁,青春,干净,眼睛里有幻想,二十多岁,经历了一些事情,沉淀了许多,变的成熟,知性。
那些时光里,苏夏的每一寸蜕变,都被一幅幅画展现。
好像十年成了一个概念,承载着一个人从少年到男人所有的坚持,执着。
苏夏的胃里再次翻涌起来。
她感觉自己被扒光了衣物,赤裸裸的站在沈穆锌面前。
恶心和毛骨悚然交织到一起,蜂拥而来。
沈穆锌发现怀里的女人在抖,他的眉眼之间出现一抹受伤之色。
每一幅画都是他对她的爱,这里是只是冰山一角,而她却宁可看不见,不知道。
抱着苏夏,沈穆锌走到一幅画前,画里的少女穿着灰色连帽衫,她趴在课桌上,长长的马尾垂在一边,露出小巧的耳垂,一截纤细的后颈。
“这是十二月十六号,第二节英语课下课,你感冒了,没什么精神。”
他说话的时候,眼角眉梢有温柔缱绻,音调那么轻柔,记忆深处的画面一点点的浮了出来。
苏夏惊愕住了。
多少年前的事了,这个人是怎么记下来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