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割肉剔骨的痛苦(2 / 11)
,好玩。
高燃抱着他睡觉,嘴巴微张,口水留到他胳膊上,他把人拨到一边,在对方又一次凑上来时没有拨开,只是因为扫过脖子的发丝很柔软。
封北听高燃说他被曹世原摸了腰,当晚就把曹世原叫了出来。
也是在那次,封北二十多年的认知里才突然多了一样东西,那东西叫同性恋,他没有歧视,也没有鄙夷,除了事不关己,还怕曹世原把高燃带坏,怕的要死。
后来呢,后来高燃再往封北怀里凑,某些细微的情绪逐渐扩大,他的心里就多了个小种子,人生的路出现分叉,他开始走向另一条路,越走越远,越走越远,形单影只。
一个人走太孤单了,隐忍的痛苦很折磨人,封北不止一次的试探过高燃,他都是一样的反应,对同性恋很排斥,几乎是到了反感的程度。
有一次封北在小摊子上跟几个小年轻打了一架,他回去告诉高燃,说他喜欢上了一个人,跟自己一样。
当时高燃傻了,封北摸他的头发,却被他躲开了,直到封北说是开玩笑的,僵硬的氛围才消除。
面对郑佳惠的问题,封北很有自信的说他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只是没有意识到,是的,没有意识到,长大了就会懂,他那么自我安慰。
人总是要长大的,封北想,等他长大了,意识到了就好,无论等几年,只要他能意识到。
再后来就是花莲小区的案子。
封北说出朱同的事,高燃的态度和他嘴里说的那番话像极了朱同的父亲,同性恋天地不容。
那时候高燃昏迷了一天一夜,封北在医院外面的路边坐着抽烟,听石桥说两起凶杀案的案情,看朱同写给常意的信。
石桥说,你没有家人,高燃有。
那时候封北没想过未来没有高燃是什么样子,他想象不出来,真的想象不出来,这五年里却一天比一天清楚。
从哪一步开始走错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什么时候能停下来,是不是真的到死才行。
封北把草稿纸叠好放进抽屉里,他拿出空药瓶摩挲了几下,也放进去,在那之后他点燃一根烟,深坐在椅子里抽了起来。
一根烟抽完,封北抿抿薄唇,想着什么,眉头紧锁,他又点根烟抽。
我陪你成长等你看到我,你选择看不见,我退到角落里做个孤寡老人,你却飞奔过来,告诉我你已长大,也已懂了什么是爱,可以陪我风雨同路。
一切都脱离轨迹,正在往死路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