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12)
每个人都需要适当的发泄, 不然身体跟心脏都会生病。
顾长安通常都是在做梦的时候发泄, 清醒的状态下,他的理智跟性格总是克制住他的情绪, 不允许他露出脆弱不堪的样子。
这次陆城发泄了一场, 鼻涕眼泪弄的顾长安脖子里都是,还得跟抱孩子似的抱着他,又亲又哄。
“我第一次看一个男人哭成这样。”
“……”
陆城撑起身子, 猩红的眼睛看着顾长安:“疤能去掉吗?”
顾长安踹他一脚:“嫌弃我?”
“不嫌。”陆城搂紧他, 声音嘶哑的说,“我是怕你平时洗澡的时候看了自己身上的这些伤疤, 会想起那时候的事, 心里有阴影,好不了。”
顾长安说我能有什么阴影,就是夏天穿短袖不是很方便,别人会认为我是道上混的。
“除了这个,真没别的事, 你看我不都连相关的梦都没做过吗?”
陆城说:“做过。”
顾长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陆城的薄唇蹭着他的耳廓, 嗓音艰涩:“长安,你做过那样的梦, 我看见了。”
顾长安愣住了, 不会吧?他怎么没什么印象?
“上个月吧,有一天晚上,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你说梦话……”
陆城没有往下说,他的眼眶发热, 心口堵的他呼吸困难,当时的情形再次浮现在了自己眼前。
那晚陆城吃了药睡的,本来不会醒,但耳边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是化作一根根细针,戳进了他的脑子里面,一下一下戳着,导致他战胜药物的作用,从深度睡眠状态里抽离了出来。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身边的人在哭,满脸都是眼泪。
陆城并不知道顾长安做的什么梦,但他知道跟自己有关,因为对方喊着他的名字,用一种忍受着剧痛的声音说着话,一遍遍重复着说“没事的”。
说那句话的时候,顾长安环抱住自己的胳膊,仿佛抱的是陆城。
而他的脸白到发青,紧抿的嘴唇灰白,整个人有些痉挛,这些现象无疑是在告诉陆城,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某个极限的边缘,快要不行了,却还在苦苦强撑着。
看着顾长安在睡梦中痛苦挣扎,陆城的心里充满了疑虑,他开始怀疑自己去年是怎么昏睡过去的,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那段记忆是空白的,脑子里没有。
直到陆城去找父亲,软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