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9)
趁着刑蔚淋浴的时候一声不吭冲出了房门,怎么想到这鬼旅店居然会不卖香烟。经理还一脸笑嘻嘻的,表示虽然没有香烟卖,但是旅店里的各种套套齐全,而且是可以免费任意索取的哦!
──混蛋!
更混蛋的是,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居然没让他找到有便利店,根据旅店经理的指示方向,安晋臣走了起码得有二十分钟,几乎要放弃了才终于在路边看到了一家正准备打烊的杂货店。
老板一边关店,一边结给他了一包烟。安晋臣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刚点起一根抽了没有一半──
轰隆──哗啦啦──
大雨。英国的鬼天气总是如此,没征兆地下大雨,每天四分之三的时间都不是在大雾就是在下雨!
不出片刻,这雨已经大得视线里面除了雨丝和满地溅起的水花之外什么都看不到了。
擦,这还怎么回去?二十分钟的路程,这种瓢泼大雨的,总不能走回去吧?
等吧,等雨停。
安晋臣于是悠闲地坐定,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时间一分一秒缓慢地流逝。
……好久,都抽掉半包烟了,这雨怎么还是连点要停的迹象都没有。
再不停,只好自己走回去了。
怕什么,在比这大得多的、结着冰雪的雨里面,自己都曾经走过比这长得多得多的路呢。
还头上带着伤,弄得一身的血迹,那样都走过去了。
……
那时候的自己一定脑子犯抽了。怎么会那么贱的?
但是现在想想,如果没有那么贱,如果当时不是怀着想哭的心情不顾头上的伤忍着冻死人的寒冷慢慢地走完那段路,一直走到刑蔚家门口,也就没有随之而来的一切。
他可能直到今天还是一个没钱没地位无人问津的小勤杂工,没有人会对他好,不像现在这样被在聚光灯下为众人环绕花团锦簇,再也不会感到寂寞。
「冷……」
本来伦敦的夜就寒凉,加之冰冷的雨水,整个气温在安晋臣感觉,得骤降了有十度。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随着烟雾的吞吐,记忆就顺着冰雪交加的那天延续了起来──可能是因为他现今的心情,异常地需要温度──而那一天的温度,在长久久的一段时间都深深地烙印在脑海里,让他即便想忘──也忘不掉。
……被冻僵的身体,在被刑蔚抱起之后,终于找回一点知觉。
那个时候,那个人是他赌上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