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6 / 8)
实她想说自己回家住就可以,可想到自己回家也是一个人,就答应了下来。
周政烁没有再联系她,大概是在等她的回应,时夏说不上什么感觉,没什么想法,心里空茫茫的,想拒绝,可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很多时候,她也想不清为什么迫切地想要离开周政烁,也想不清,为什么又无法真正狠下心。
江城在一场雨后进入了冬季,晚上格外的寒凉,时夏穿着大衣,在寒风里瑟缩着,导演在拍一场夜戏,街道的风南北贯通,甚是清爽。
“时夏你回去吧!天儿挺冷的。”导演跟她说着。
时夏点点头,“好,您忙,我待会儿自己看着办。”
“阿梅帮你定好了房间,您要是不熟悉路,我找个人带你过去。”
“不用,这边儿我还是熟的。”
最后导演还是没敢让她自己回去,让剧组一个司机特意抽空去送了时夏一趟。
“你一个小姑娘家,我还是不放心。”
“那就谢谢陈导了。”时夏也没再推辞,出来社会摸爬这段时间,她感触挺深的一件事就是:千万别逞能,真出了事就什么都晚了。
司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叔,看起来挺和蔼,话特别多,一路上都在和时夏念叨,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时夏起初还认真听着,后来发现大叔有很大自言自语的倾向,也不太在意她回答了什么,于是她开始光明正大地跑神。
目光瞥向窗外,夜晚街道上霓虹闪烁,一道道彩色的光带从眼前略过,店铺,车辆,行人……一一从眼前过去,像加速而过的人生履带,把一切都快速地传送走了。
时夏因为这快速变动的场景,陡然生出一些时日不多的紧迫感来。
就好像手里握了一把沙子,起初它很快地从指缝间流走,所以很害怕。慢慢地,她可以握住一些,它流逝的慢了,她开始觉得自己可以控制它的流速。可慢慢发现,无论握多紧,它都会一点一点从指头缝里漏掉。剩下最后一点的时候,会猛然叫人惊慌起来。
她最初知道自己生病的时候,怎么都无法相信,拿着单子反复确认,一遍一遍问医生,有没有可能是搞错了,然后做检查,各项检查,最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特别的愤怒,又特别的无力。
到最后,又归于平静。
只是突然想起来的时候,会生出一种恍惚感,觉得这一生都像梦,还没能好好感受一下人生,爱我好恨也好,很多事情都还没体验,很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