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没头脑和不高兴19(6 / 12)
完,歇都不歇,便对准尚书省发难。
圣人讲: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
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这话之于皇家,又另有一重先辈对于后嗣的保护意味在。
上了年纪的先代帝王的政令并不都是陈腐无用的,看似冗杂拖沓的行事,或许并不是因为先帝年老昏庸,而是各方利益妥协的结果。
新君年轻气盛,总想着新朝当有新气象,要一举扫除沉疴,有时贸然行动,反倒容易惹火烧身。
故而有时大限将至的天子将“三年无改父道”这句话留给继任者,并不是为了束缚,而是出于保护的目的。
继任者还年轻,三年的时间不算什么,等一等,看一看,时间会沉淀许多东西,教会人许多道理。
不过对于嬴政而言……
你在狗叫什么?
朕不是故意针对谁,在座的各位统统都是垃圾!
朕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
嬴政将改革的第一刀捅进了吏部。
他把中书令王越给尚书左仆射董昌时打小报告时上的奏疏翻出来,再加上黑衣卫调查出来的几条不法之行作例,对着尚书省的两位仆射,并吏部尚书、两位吏部侍郎,以及中书省分押吏部的中书舍人猛然开炮。
“这个左秀,在下州为刺史三年,人口不见增长,赋税不见稍加,何以吏部评级竟得了甲上,调去上州为刺史?”
“他调走之后五年,在位时主修的堤坝溃决,何以无人问责?吏部诸公难道尽是耳聋目盲之人,不辨忠奸吗?若如此,朕要尔等何用?!”
吏部尚书刘槐今年六十有二,体力与精力都不足以承载他继续官场生涯,之所以能稳坐六部最肥的吏部尚书之职,纯粹是两位尚书仆射彼此妥协、刘槐本人留恋权位的结果。
此时吏部的差事出了错漏,他这个尚书自是首当其冲,跪地再三请罪之后,见天子始终一言不发,终于依依不舍的摘下头顶官帽,试探着道:“臣愧对陛下,有负君恩,请乞骸骨……”
嬴政立即道:“准!”
继而雷厉风行道:“如此尸位素餐之辈,若有丝毫羞耻之心,早该如此!剥去他的尚书紫袍,即刻赶出宫去!”
刘槐如何也想不到这位年轻的帝王竟如此不留情面,着实惊了一惊,待到近侍近前来脱去他身上的尚书服制,更觉羞愤欲死,当即泣下。
嬴政连美人哭泣都无心观赏,更遑论一个六十多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