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番外(九)(6 / 17)
中,惊觉床边坐了个人,还轻轻柔柔的帮她掖了掖被角。
隋锳潜意识里知道是骆清流,因此并没有瞬间惊醒。
这一年多来他们基本上都是这样见面的,但实际上算一算次数,也不是很多。
而且之前骆清流过来基本是上半夜,最近这两三个月,他又被徐宗献往上提了不少,司礼监的事务越来越忙,被人盯着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再来陪她多数是下半夜,又因为需要跟在徐宗献身边上早朝,待不了多久,又得赶紧回宫。
通常隋锳听到铃铛响,不等他进入房间就已经自己醒来。
但有时候白天太累,后半夜睡熟了,容易听不到铃铛的声音。
骆清流也不会喊她,在她床边坐着,或者去书案前,翻看她今日读过的兵书。
头几次隋锳早上起床的时候,都不知道他昨夜来过,后面两人聊天时说起,她才知道。
那天,她对着骆清流发了好一通脾气。
现在见他一面已是不容易,等徐宗献为了儿子从权力中心退下去,和李青晚归隐之后,他继任大督公,再想见面只会更难。
虽说她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忙得很,并不是总想着他,但每晚入睡前,也都是心怀憧憬。
质问他究竟能不能理解。
隋锳从小就有两副“面孔”,对着外人一贯是个张牙舞爪的暴脾气,一点耐心也没有。
可是对着自己在乎的人,温顺又贴心,像只小猫咪。
她弟弟隋思源,和那个脑子有坑的沈时行除外。
因此她这一通发火,将最了解她性格的骆清流给吓的不轻。
隋锳给了他两条路走,要不然直接将她喊起来,要不然就躺下来陪她一起睡。
之后骆清流喊了她一次,但当精力旺盛的隋锳需要被喊醒时,可见她是有多困,坐在那里哈欠连天,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骆清流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实在喊不出口了,只能和衣面朝她侧身躺下。
身边忽然躺了个人,隋锳再困也能感觉到他来了。
她也没有继续得寸进尺,从他骆清流留下来,到他敢进她房间,再到愿意坐在她床边,躺来她身侧……
隋锳不清楚像他这样别扭的性子,是怎么一步一步挣扎过来的,但肯定很不容易。
隋锳稍微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睛。
骆清流刚好伸手想把她散在鼻尖上的头发,给拨到耳后去,被她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