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2 / 5)
究竟哪里说的不对,明明是在很认真的解决问题。
冯嘉幼又踢了踢腿:“快放我下来,今晚我没心情,想把这桩案子看完。”
踢的软绵绵,没使几分力气,和撒娇差不多,是想他多哄一哄,她好半推半就。
然而谢揽被她一通数落,头都抬不起来了,哪里有精力分辨她的意图。以为她真没兴致,总不好勉强,悻悻将她放回椅子上:“那你看吧,明晚再说。”
怕她看坏了眼睛,又去端了一盏灯过来,搁在案台上,将她的脸照得亮堂堂。
冯嘉幼在烛光后直磨牙,嫁个这样不解风情的男人,别说体会什么闺房之乐了,不被气死都不错了。
谢揽浑然不觉,走去茶几旁倒茶,想要解一解自己的口干舌燥。
时令已是秋尾,大后天是冯嘉幼的生辰,之后再过几日便到了冬至,京城距离天寒地冻已经不遥远了。
因此茶几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火炉,上面煮了茶,一直在汩汩冒着热气。
谢揽刚将热烫的茶壶提起来,蓦地一怔,赶紧又放下了。
这茶不是煮来喝的,是冯嘉幼看卷宗时用来嗅茶香的。
谢揽有次想喝,冯嘉幼不让他喝,说茶叶煮久了味道不佳。他无所谓,反正他根本分辨不出来,都是差不多的味儿。
她虽没说什么,心里肯定嫌弃他。
此时已经在生气了,再瞧见他喝她的“熏香”,更要烦他。
谢揽可怜巴巴的去另一处桌子前倒冷水喝。
他多心了,冯嘉幼又不是真不讲理,黑水城连水都是稀缺物,怎么能指望他会品茶。
不过冯嘉幼见他提壶还是落杯,都轻的几乎没有声音,后知后觉的回忆起来,平日里自己看书之时,似乎很少听到他发出的动静。
她托着腮,盯着谢揽轮廓清晰的侧脸发起了愣。
其实他已经很好了,生活中值得依赖,危难时值得信赖,总而言之中看又中用,只不过在某些时候不太着调罢了。
人无完人,哪能处处要求完美,她自己也有一大堆的臭毛病,干嘛对他诸多要求?
像冯孝安当初说的,他可是西北多少姑娘求都求不来的男人。
若不是被算计,骄傲不羁如他,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
当然,她也不会多稀罕看他。
冯嘉幼张了张口,想将他喊回来继续,又拉不下脸。
她站起身,掀开纱罩吹灭了一盏灯,留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