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6 / 11)
“你少来安慰我。”隋瑛自从得知已经难受几日,蹲下来抱着膝盖哭,“我知你中了毒,但若不是挨了板子,就不会吐血,不会被他抱回房间里,遭那些流言中伤。”
冯嘉幼也蹲下:“无流言无关,我十分倾慕谢司直,主动想要嫁他为妻。”
隋瑛不信:“你是什么眼光我不清楚?才见了他几面,哪来的倾慕?”
“我读过他的文章。”冯嘉幼编个理由,“你不知道,他右手没伤着前,写了一手好字。文章更好,可以读出他胸中有丘壑,往后绝非池中物,嫁他是我的福气。”
隋瑛听她说的头头是道:“真的?”
冯嘉幼发誓:“我确实是因为看好他才会嫁,没有任何勉强。”
话音落下,相隔好几个牢房之外有人叹了口气;“谢夫人挑选夫郎,未免太草率了些。”
冯嘉幼惊讶,这是谢临溪的声音。
方才衙役说此间只关着隋瑛,他怕是不知,刚又送进来一个。
冯嘉幼扶着牢门栅栏站起身,走到谢临溪所在的牢房外:“原来谢公子被关在此处。”
谢临溪问:“谢兄亲口交代的,谢夫人不知?”
冯嘉幼明白了,必定是衙役询问谢揽将人关在哪里,谢揽随口说和隋瑛关在一起。
他本心坚持认为谢临溪是被冤枉的,应去享受和隋瑛的一样待遇。
谢临溪笑道:“谢夫人瞧我的目光如此戒备,心中真认为我是十八寨的少寨主?”
“希望不是。”冯嘉幼回以微笑,“夫君友人不多,我自然不愿他失望。”
谢临溪微微怔,随后莞尔:“谢兄才是好福气。”
半响,又说了声“抱歉”。
像是为自己忽然插嘴表达歉意。
冯嘉幼敏锐的与发现他与谢揽一样,也是个多面人。
婚礼前夕他风尘仆仆登门拜访,坐在花厅中等谢揽,眉目中还是有几分张扬意气的。
今日画舫上,矛头全指在他身上,他竟能由着风暴将他搓圆揉扁,唯唯诺诺,从始至终几乎没有存在感。
如此善于藏拙,心性不是一般的坚韧。
难怪程令纾一再拒婚齐瞻文,倾慕此人。
“冯……谢夫人。”牢头进来道,“谢司直来了,正在牢房入口等你。”
……
冯嘉幼出来之前,谢揽背靠着牢门沉思。
他今晚打算带着冯嘉幼住在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