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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不说话。
喜娘“咯咯”笑起来:“哎呦,我说少主,咱们还是快上轿吧,误了吉时可不好啦,春宵一刻值千金,两位有什么悄悄话,留在洞房花烛夜再谈不迟呢。”
隔着喜帕,宝姝脸皮儿燥红,被同样红着脸的容欢扶上那顶旒金镶玉八抬鸾轿。
煞那间,喜乐喧天,一路鸣锣开道,兵马护行。宝姝吓了一大跳,这便是莫修那死小孩儿口中的一切从简?这排场……撩开一角喜帕,透过纱幔望了望,一街两行黑压压的全是人,漫天弥散着细碎的花瓣雨,几个垂髫花童不时偷瞄向她,咧嘴偷笑。
不知为何,她脑海中忽然跳出鬼姑娘的一句话,她说女人一生不过三天光阴,昨天是姑娘,今天是新娘,明天是老娘……
才将将扯起唇角,宝姝蓦地发觉脊背一凉,杀气!
而且,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警觉的握紧双拳,又稍稍松懈下来。
师父在,天君在,云海又与世隔绝,他怎么可能来到这里?
宝姝淡淡苦笑,回过神,透过隐隐红纱,轻望一眼策马在前的容欢,还是那抹熟悉的背影,只是一袭灼灼红衣,倒是新鲜的很。
如今,她真的嫁人了。娘说,女子要三从四德,从一而终。
轿子忽的向前一倾,想必已经到了云海神殿。
轿门被轻轻踢开后,容欢将她牵下鸾轿,低声询问:“累不累。”
宝姝知道此刻应当回答不累,但她在容欢面前怎么也没有说谎的欲望,于是点头。
喜娘道:“来来来,依着咱们云海习俗,新郎官可是要头顶琉璃耳杯,抱着新娘子踏过七个火盆的哦,寓意举案齐眉,夫妻和顺。然后还要……”
“哪来这么多规矩!”容欢不耐烦的打断她,小心翼翼的将宝姝拦腰抱起。
“直接拜堂!”
“少主,这……”喜娘瞠目结舌了半天,望了望依门而立的当家主母,见她没意见,方才继续吆喝,“司礼,起!”
顿时,韶乐声再次响彻云海,喜闹喧天。
容欢抱着她大步流星的迈进主殿。两侧位上皆是云海各旁支长老,身后乃是密密麻麻的观礼者,今日神殿对外开放,云海百姓皆可参加。
殿上主位,依此坐着鬼姑娘,琉毓,漓鸢。
三个人表情迥异。鬼姑娘喜极而泣,不停的抹眼泪,漓鸢唇畔噙着抹五味杂陈的笑意。而琉毓则是正襟危坐,面如寒霜。
因为他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