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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绪叫做焦躁。
宝姝剪他白发时,他是醒着的。当时他想不明白,只是凭着直觉由她胡来,反正容欢一定会偷出冰晶雪魄,琉毓天君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他的谋算成功了,拿回鬼泣,同时赢得魑魅族的民心,琉毓的赞赏,宝姝的愧疚……
他该为这些喜悦的,可是为什么,他所有的喜悦,却是源于那根情人劫?
他捏了捏太阳穴,暗自运气压制住心底隐隐浮动的焦躁情绪。他只是在和昕烈抢女人而已……他只是觉得她很有利用价值而已……从头到尾,他皆是逢场作戏!没错,逢场作戏!
演戏看戏,别太入戏,这个道理,他一直都懂。
夜微兀自轻笑,拾起玉箸夹起一小片拔丝白菜叶放进嘴里。昨天他还在奇怪,为啥每天饭菜里都会有他最讨厌吃的白菜……
稍稍咽了两口,他拿起帕子优雅的沾了沾唇。正欲起身,忽然状似痛苦的伏在桌上,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指着桌面瓷器:“饭菜有毒!”
“怎么会有毒呢?我从做好就一直守着,没人靠近过啊!”
一道粉影咋咋呼呼的冲进房间,抓起夜微的肩膀一通狂摇,“你有没有事啊?中的什么毒?你撑住啊,我这就去找师父!”
说完,转身就要跑,却被一只冰凉的手牢牢拽住。
那只手用力一扯,她立刻像小猫似的团进了主人怀抱。终于,又嗅到了那股淡淡兰花香,宝姝没出息的吸了吸鼻子,怯怯喊了声二师兄。
“你眼里还有我这二师兄么?嗯?”夜微眯着一对儿桃花水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食指微曲,仅用指关节轻轻划过她的脸。
“哪哪哪的话啊,我眼里,只有二师兄。”她红着脸,不敢看他。
“那,我醒了这么久,为何不来看我?”
“容欢师兄说,你现在不想看见我,还说看见我,你会吐血……”
夜微咋舌,顿时明白其中原委,额上青筋跳了几跳,果真一脸要吐血的表情。
宝姝坐在他右膝上,上半身侧躺在他臂弯里,这个姿势,真是要命啊!她酝酿了一百种道歉方法,下跪求饶,祈求原谅,为奴为仆,刀山火海……容欢说,她这一剪子,剪去夜微一百多年修为。
可是,现下她好像哑了一样,杏眼圆睁,粉唇微张,两腮通红望着他。
夜微心头一阵悸动,原先打算说什么做什么忘的一干二净,只是源于本能的,勾起她的下巴,低下头,覆上那两瓣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