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释疑四(3 / 5)
着金流苏,浅翠色的薄纱层层叠叠随风轻舞。陆浅葱捂着隐隐作痛的后颈坐起身,手肘不经意间碰到了床沿的金铃,登时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随即,有两名清丽的侍婢迈着莲步进了门,垂首跪在床榻边,恭敬道:“夫人早。”
“夫人?”陆浅葱微微转了转僵麻的脖颈,虚着眼斜视她们,似笑非笑道:“你们是在叫我?”
那两个侍婢皆是极会察言观色的,见陆浅葱言语间带着讥讽,便自觉失言,忙改口道:“奴婢伺候姑娘梳洗穿戴。”
陆浅葱头晕的厉害,回想起昏迷前闻到了一阵异香,想必是*香之类,药性烈得很,直到现在也未完全消退。她揉了揉太阳穴,蹙眉下床,伸手去够床边的衣物。
两个侍婢忙膝跪前行,一左一右替她拉拢衣领,抚平衣袖。陆浅葱轻轻推开她们服侍的手,心想:我以前在王府的时候都未曾享受过这般待遇,如今却又是这般献殷勤做什么?
陆浅葱撑着床沿站起身来,竭力稳住酥软的身子。她瞥了一眼两个侍婢,嘴角弯成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你们王爷呢?”
两个侍婢垂着头,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瓜子脸儿的侍婢回答道:“王爷外出议事,还请姑娘稍后片刻。”
细细揣摩侍婢的言语反应,陆浅葱便心下了然:果然是赵徵绑了自己来这。
之前她在乌山镇疲于与赵徵交锋,为了赶走他,她便托人匿名送了封信给赵徵的岳丈定西王,如今看来,应该是定西王出面,向官家保下了赵徵。
只是不曾想到赵徵这厮无聊至极,一旦坐稳了位子,便将她也掳了来。陆浅葱也就罢了,市井小民一个,只是赵徵这般我行我素,不顾永宁郡主的情面,这位子恐怕也坐不安稳了。
奇怪,明明是那般精明狠戾的一个人,为何吃了一场败仗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这般做妖,幼稚之极。
陆浅葱心中暗自冷笑,披衣下榻,将乌黑的长发随手绾起。旁边那名瓜子脸儿的侍婢捧起一只梳妆盒,将里头镶金戴玉的各色钗饰、胭脂水粉递到她面前,娇声赞美道:“姑娘这三千青丝浓密顺滑,便是全城也找不出第二位了。”
浮夸的赞美,陆浅葱只是淡淡一笑,伸手将侍婢手中的梳妆盒推开,依旧用青花布带绑了,素面朝天,推门而去。
和煦的暖阳扑面而来,她微微眯了眯眼,望着门口按剑伫立的两排侍卫,心道:果然。
院中假山流水,海棠明媚,陆浅葱却无心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