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6 / 13)
,每一天都看着、感受着你、你的家庭对你姐姐的剥削?”
况盛几乎是呆在原地,“剥削”两个字像刀子一样落下,这是多么重的两个字,居然被用在他的家庭上。
那些话像雷鸣一样一下下砸在他心上,他像哑巴了一样无从反驳。
——如果他姐姐像他一样被爷爷抱着去抚摸战机,听那些先辈的故事……
——如果他姐姐从小像他一样被父亲要求、培养,告诉她将来华胜是要交在她手上的……
如果妈妈、奶奶没有从小就和姐姐说,男主外女主内……
况盛说不出话来,他望着孟真又一次被她撼动。
可她把手指从他掌心里抽了出来。
况盛心慌的抓住、抓紧,伸手抱住了她,“真真……”他喉咙里是哑的,眼眶里是湿的,他也觉得痛苦,他没有想过剥削姐姐,他不想这样,更不想失去孟真。
“这些都可以改变。”他仰头望着孟真:“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努力去改变这些,我知道你的感受你的需求,我们再试一试好吗?如果是你,一切都可以改变。”
如果是孟真,有什么不可以改变打破的?他可以努力试着去做。
可是孟真低下头望着他说:“可是,我没有喜欢上你况盛,我不愿意为了你让自己不开心。”
那一刻,况盛明白,她的心也像枪,开枪之后永不回头。
试过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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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后,大雪就停了。
隔离区病房里,李弥昏昏沉沉醒过来,又一次测量了体温和各项数值,高烧已经退了,只是其他数值还偏高,喉咙里的溃烂好了一些,虽然吞咽依然刀割一样,但至少可以发出声音了。
“在转好了。”负责他的医护人员,把药和水递给他,在厚厚的防护服内为他开心:“我看马上你就可以痊愈了。”
李弥艰难的吞下药,缓了一口气沙哑的和他说:“谢谢。”趁着可以发出声音,又问:“请问信号恢复了吗?”
“前几天就恢复了。”那人笑笑,打开了电视机说:“你高烧几天没注意到,现在你可以看电视了。”
恢复了几天?那他手机的定时发送孟真收到了吗?收到了几天?她会不会以为他出事了?
李弥撑起身靠在病床上,忍着喉咙痛又问:“请问,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我的手机丢了,我想给……我的朋友发一条短信报平安,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