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4 / 4)
哈特说。
扑面而来的寒风将白如安的碎发吹得支离破碎,他坐在莱茵哈特怀中,竭力向后看去,只见前方那幽绿色的一条细线上,升起了浓浓烟雾,如烽烟,如不详的预警。
火光照亮了天空一角。
不远处,卫悭的运粮队伍察觉不对,正在陆续停下。
“你……我烧了那片地方,是给卫悭示警?”白如安恍然道,“樊阳也得派人出来查看,那支伏兵藏不住了,山河关的消息也捂不住了……!”
艳丽的火光冲天而起,他们所行前方的天空仍是一片藏青色,背后却像背负起了绚烂的烟火,遥遥烈烈,向着两人渺小的身影追随而来。
白如安又道:“这……这么大的火,不会烧得太过分吧?”
“不是火,是天亮了。”莱茵哈特答道。
他们一路像揭开黎明的帷幕,又像把日夜的分界线推行向南;等奔行到回马府中,天已大亮。
白如安故技重施,骗人将他放了进去。
回马府中娘娘腔的监军林画果然又傻乎乎来接,白如安打断他话头道:“我是樊阳白家嫡子白悠,山河关破了,特奉制置使之命来回马府调动守军。”
林画大惊失色,伸出手指哆哆嗦嗦。
白如安果然还是看不惯他这个样子,道:“你自己看!”
北方的天空已然狼烟滚滚,从这里遥望是分不出到底出了什么事的。
只有个玉佩,没有制置使调兵的手令;林画还是半信半疑,瞻前顾后,不敢下决定。
白如安不耐烦地抢了他的兵符到手里,就往外走去。
走到一半时,白如安回过头来:“你干嘛呢!”
林画站在堂中,迷迷糊糊道:“啊?”
“还不跟上来?”白如安不耐烦道,“你不是离了虎符就性命不保吗?”
“哦,对……”林画忙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