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狗和骨头（3 / 4）

剩下顾耀一位嘉宾。

直到现在，顾耀一直没有和他说话的机会，看着眼前一如往日的人，心脏开始抽痛。

他好像知道现在才明白一件事，一件极其不公平的事。离了方知麟他什么都不是，而方知麟离了他似乎变得更好了。

凭什么？凭什么这样不公平？

“你还是没变。”方知麟嘲弄地看向别处。

“嗯？”顾耀神色晦暗，不悲不喜。

“你看我的眼神，还是像条看见骨头的狗。”方知麟毫不客气地挖苦。

顾耀听后不怒反笑：“你也没变，伶牙俐齿。”

跟拍的摄像师额头挂着汗珠，不敢继续拍下去，对两人说道：“你们好像有话说？我先去那边待会儿，你们好好叙叙旧。”

“去逛逛？”顾耀提议。

导演远远看了一眼，将一旁歇凉的摄影师喊过去。

他们位于中叶山山顶，太阳朦胧从东边升起，气温渐渐暖和。

清凉的风从四面八方吹来，空气中布满青草气息。

躲了顾耀那么久，心中的沉重感在此刻才消除一些。

“不是说再也不来打扰吗？”方知麟漫不经心地问。

顾耀总是刻意慢一步走在他身后，闻言，脸色讥讽道：“我不答应，你会见我？”

方知麟仿佛感觉不到他的怒气，冷嘲热讽：“所以啊，你说的话我就没有信过。”

身后脚步一顿，方知麟察觉后转身看着他。

他脸色阴沉，咬紧腮帮，声音如被风锯裂传进方知麟耳朵里：“你非要我把你当成狗，拴在身边吗？”

方知麟莞尔一笑：“难道，这么多年你不是这样吗？”

顾耀向前迈进一步，无形的压迫感向方知麟袭来。

“可我喜欢的是个人。”

方知麟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的话，微微放大瞳孔，“顾耀，我活了一辈子，从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人。”

人？

“你也知道啊，我他妈是个人！”

那话像一簇火焰，烧红了方知麟的双眼。

“我他妈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这么多年，你哪怕有一天认清我是个人，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顾耀迈出那一步，不知如何迈出第二步。

他看着歇斯底里的方知麟，眼中出现片刻迷茫。

“知麟，我一直……”

“一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