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枇杷膏(3 / 6)
色,一字一顿道,“猪狗不如。”
这便是那血幡上写的字。
徐茂才猛地睁大了眼睛。
谢钰轻轻捻了捻手指,决定下剂猛药。
“先是范石溪,再是你,其余人自然也跑不了,”他抖了抖袍袖,意有所指道,“你们做的那些事……”
徐茂才的脸色已经有些白了。
我们做的那些事……
果然是有人害我!
到底是谁?
是当年的……不,雁门应该死绝了的!
他试图从谢钰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但对方真的将喜怒不形于色这门功夫练到极致,竟半点不露痕迹。
谢钰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大牢。
果然没那么容易得到答案。
走到拐角处时,他像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徐大人高堂健在,老家还有两个兄弟吧,侄儿侄女也有几个……”
徐茂才脑袋里嗡的一声,“你想做什么!”
他已没了儿子,唯一的指望就是血亲,这,这是要彻底将他们徐家连根拔起吗?
谢钰头也不回地走了。
兵者,诡道也。
目前他掌握的真实线索几乎都是刚从徐茂才身上诈来的,如果一次做得太多,过于操切,对方很可能觉察到什么。
机会只有一次,稍不留神便是前功尽弃。
最好的办法就是这样一点点试探,让徐茂才摸不准自己究竟了解到哪一步。
做过官的人大多很聪明,因为官场需要智慧,没有城府、不会算计的人往往死得很快。
但有的时候,这份聪明反而会坏事。
善泳者溺于水,聪明人惯好多思多想,只要丢过去一根线头,那些人就会忍不住顺着线头浮想联翩,不必外人催,就会主动将线头扯开。
现在,徐茂才就是那个扯线头的人。
刚入夏,白昼便已明显拉长。
谢钰走出牢房时,时辰还早,天却已微微亮了,东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远处隐隐传来鸡鸣声。
晨风微凉,白色的薄雾宛若晃动的轻纱,衬着橙红色的朝霞,竟有几分温柔旖旎。
他边往外走边缓缓吐息几次,凉风一吹,萦绕在身边的郁气都去了几分。
当年凉州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范石溪和徐茂才必然曾经和谋过什么,可当年的他们不过小小知县,能做出什么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