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4 / 6)
中穿过,她呆了下,这才想起来对方早已死去,苍老的脸上顿时老泪纵横。
她看向张学文,声音发颤,“巡礼,你,你早就见过你爹了?你为何不跟娘说啊!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到底干了什么啊!”
张学文拼命摇头,“娘,娘您信我!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干啊!”
他猛地指向张老爷,“他不是我爹,我爹早就死了啊!那就是个不知哪儿跑来的妖魔鬼怪,他要害死我,要害死我啊!”
“娘,您清醒一点,我爹早就死了,您亲眼看着他下葬啊!”他状若癫狂,歇斯底里的喊道,“难道您宁肯相信一个鬼,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儿子吗?”
“还有你!”他望着鹤鸣的眼神中充满仇恨,“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仙姑,你跟他是一伙的对不对?你们做套来害我!”
听他这么说,老太太难免有点迟疑,视线在张老爷的鬼魂和鹤鸣之间游移不定。
鹤鸣并未辩解,只冷笑一声,抱着胳膊俯视张学文,“怎么着,你想赖账?”
费点周折不怕,但要是想借机不给钱,那我就必须得让你好好领教下什么叫来自社会主义的毒打。
张老爷哆哆嗦嗦指了张学文半日,最终只是叹息连连,捶胸顿足道:“我后悔啊,老夫一生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为官数年也对得起家国朝廷和百姓,怎么,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孽障!报应,真是报应啊!”
“老爷!”老太太泣道,“巡礼,巡礼是个好孩子啊,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张老爷指着张学文骂道,“我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一定将刘秋年的画与我陪葬,可这个孽障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把画给卖了!”
“子不教父之过,他没有本事,这么大的人了连个秀才都考不上,也算我无用。若真用那银子养家糊口也就罢了,”说到这里,张老爷忽然激动起来,一张脸都扭曲了,“可他在外头养了个戏子啊!”
“什么?!”老太太震惊道,“你,你竟然把你爹生前最爱的画偷卖了去养戏子?!”
时下文人都爱书画,张老爷一生清廉,虽无大功,倒也没有大过,攒了半辈子钱就去跟人换了一副前朝书画大家刘秋年的画,多年来爱不释手,日夜把玩欣赏。
去年他自觉时日无多,临终前便唤了老妻、爱子到榻前,说他死后丧事不必大办,唯独有一点:定要刘秋年的画陪葬。
将心爱之物陪葬乃是传统,老太太自然是无有不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