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8 / 10)
”
那声音很轻,周围很吵,无数的人在安宏身边穿梭来去,可是她还是一下子就分辨出了那个声音。
她猛地转过头去,就看到二、三十米开外的角落里,男人挺拔站立的身影。
越过无数的人,越过无数的声音,越过那漫长却又像弹指一挥的时间,安宏向他奔去。
一下子就扑进他的怀里,路云帆单腿站立,差点没站稳,右手在墙上撑了一把才稳住她的身体。
安宏用尽浑身力气抱着
他,止不住地哭喊起来:“路云帆!你到哪里去了!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啊!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吓死啊!你究竟到哪里去了!”
路云帆也抱紧了她,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怀里,柔声说:“没事了没事了,我手机不见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真的没事,安安,别哭了……”
安宏终于抬头看他,颤抖着手摸他的头发,摸他的脸,摸他的脖子,又抓起他的手反复看:“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
“没有,你看,都是些小擦伤,已经包扎了。”
安宏在心里呐喊:神呐!感谢上苍!他没事!他还活着!
她低头看到路云帆残缺的右腿,只看到垂落的裤管,惊道:“你的腿呢?”
“卡在车厢里了,我没事,真的没事,相信我。”
他的额头和脸颊都有擦伤,此时被涂了一点紫药水,看起来有些可怕,他的下巴上也有些淤青,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到了,可是他的眼睛却很亮很亮,很柔很柔,他抹去安宏的泪,说,“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你不是看到了么,我好好的呀。”
安宏兀自抽泣不止,天知道她刚才是有多绝望,天知道此时看到活着的他,她心里是怎样的滋味。
长途驾车的疲劳,脚踝的扭伤,担心到差点疯狂的那颗心,此时都烟消云散了,依偎在他怀里,安宏是那么那么地确定,这个男人,这个陪伴她长大的男人,对她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路云帆……”安宏抬起头来看他,路云帆衣服破了,身上伤了,很是狼狈,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披头散发,满身的汗,破烂的裙子,眼睛哭得像两个桃子,鼻尖通红,嘴唇也是干裂的。
路云帆这时才发现安宏赤着脚,他皱起眉来:“安安,你的鞋呢?”
“路云帆……”
“你的鞋呢?你的脚割破了!在流血!”路云帆有些慌,“快叫人来给你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