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4 / 6)
了行云其实是夫人,哪有夫人上阵杀敌的?咱们提着脑袋拼命是想建功立业,若能活下来,往后就有好日子过。夫人哪需如此?公子自会给她最好的。”
“可她……”司金枝困惑地挠了挠头,一时也不知这话该怎么说,便憨厚地笑笑,“也是。”
两人便转了话头,一路说着到了屏城后该如何协作,便走远了。
回廊下的灌木丛中,原本抱膝垂泪的明秀张口结舌,无措地看向身旁原本在安慰她的岁行云。
“我昨日就知了。”岁行涩然扯了扯唇。
明秀本就哭得眼红红,开口就瓮声瓮气的:“你别与公子置气,他也是爱惜你。”
“我明白的,没置气。我可什么都没说,”岁行云自嘲苦笑,“公子讲了,最开始就定下金枝为今后主将人选的,也不独积玉镇这一战。”
于私,她与李恪昭虽有名无实,但终归还是有那一纸婚书在,按当世的风俗法理,他有权决定将她安置在何处。
于公,他是她自己歃血盟誓认下的主君。主君决定要将她放在后方,她本也无可置喙。
并非不失落、不窝火的,可李恪昭既早有筹谋决断,她说什么都不合适,只会显得无理取闹。
此时岁行云忽然想起在仪梁的那个冬日午后。
雪后初霁的晴光中,李恪昭仰头坐在窗畔等她帮忙上药。她含沙射影地讲了“狼与羊的两难抉择”。
那时李恪昭就告诫过她,做人应当一以贯之,面对诱惑时绝不该心志浮荡。
若她与李恪昭之间只是单纯的主公与下属,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一对夫妻爱侣,此刻她大概就能如明秀,如所有人一样坦然面对这个结果,不用这么酸楚难堪。
能怪谁呢?是她自己鬼迷心窍招惹了他,才将两人间的关系弄到这般复杂。
世间许多事总是如此,一步走错,十步难回。
作茧自缚,她难过也是活该。
“不怪谁,都是我自找的,”她举目望向前方,苦笑唏嘘,“我可真是个心志不坚的小废物啊。”
不远处的桂树有桂子应声簌簌坠落,如树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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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事情都做好部署后,李恪昭回到院中,等到日落西山才见到岁行云。
“你……”李恪昭语塞。
“我陪明秀说话去了,”岁行云无奈地撇撇嘴,“她遇着点事,眼睛都哭肿,挺惨的。”
李恪昭想了想,轻声问:“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