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5 / 6)
你‘以命相搏’?!”
他只是,不太熟练。
*****
今夜闷燥,两人都知回房也难成眠,便并肩坐在廊下说说话。
“事情严重吗?”岁行云偏头望向李恪昭。
皎洁月光将他俊朗侧脸勾出冷凝坚毅的线条,使他比以往更加沉定从容。“三日后,我需在朝会上向群臣说明事情缘由,待君父与群臣商榷后定论。”
“你向来不是个大意之人。刻意落这把柄,要的就是这结果吧?”岁行云意味深长地坏笑。
“给你机灵坏了。”他乜她,眼底隐有笑意。
此次是蔡国生变,叛臣弑君窃位,意欲斩缙质子撕盟,于情理来说,李恪昭无诏归国不算天大过错。
若他老老实实按规程向君父递交罪己书,得君父允准后再入城回府,便使此事无形中成了君王家务,在朝中不会有太大浪花。
惟有出错,朝中百官在职责立场各异的交锋中才会想起“质子也曾肩负两国邦交”,进而引发对李恪昭数年质蔡功过的探讨与重视。
“你有把握吗?”岁行云问,“朝堂陈情后,你在国中能稳住脚跟吗?”
李恪昭并不妄言胜负,保守道:“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他闭目,握紧了她的指尖。
“当年蔡国本有意让我五哥前去为质,我算自己‘上赶着’抢来这苦差的。那时母后被幽闭中宫已一年有余,舅父地位岌岌可危,我务必得有所为,才能稍解他们于困顿。”
可那年的李恪昭只是个半大小孩儿,还因母亲的事在君父面前连带也得冷遇,很难有什么建功立业的机会。
惟有赌命,去质蔡,台面上勉强能得个“于国有功”的大义名声,如此缙王对他母亲与他舅父才网开一面,不至痛下杀手。
“母后她没等我回来,在我质蔡的第一年就‘郁郁而终’。”
他以稚龄赌上性命行险路,本是为了替她余生拼出一条生机勃勃的新出路。可她懦弱地选择了一死了之,几乎让他的决心与勇气成了孤零零的笑话。
但他已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步步为营地沿着自己选的路走到如今,还将继续走下去。
“我讨厌心志软弱之人。”李恪昭握紧了她的手,垂眸看着两人交叠的衣袂。
“我其实不太会安慰人,光会嘴上花花的安慰根本于事无补。”岁行云回握住他,认真道。
“在船上时你曾提过,是因隔水的代国抢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