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3 / 5)
这情形,看着赵荞几乎就是个陌生人,这亲要怎么议?!
他很少这样说话带火气。
虽知他不是真的冲自己生气,中庆还是惊到,立马拘得跟鹌鹑似的。
贺渊板着脸闷躁半晌,下了床榻行出寝房。
中庆跟着出来,将去信王府致歉的事交代给小竹僮,便拿了披风亦步亦趋地跟到贺渊后头。
既太医官吩咐不能大动,贺渊倒也去不成哪里。
只是随意走走,发散一下心中郁闷与无措罢了。
昨夜下了雪,此刻外头是有些冷的。
扑面寒风夹杂着残雪正融的凛冽湿意,颇有提神醒脑之功。
贺渊在中庭廊下停住了脚步。
到底他头上还伤着,中庆不敢大意,劝着他将那连帽披风裹上遮好头脸。
贺渊没拒绝,怔怔盯着廊柱前的某处出神。
昨日黄昏后赵荞便站在那里。
她红着水光潋滟的双眸,可怜兮兮望着他,哭腔颤颤地问,“贺渊……怎么办啊”。
他若知道该怎么办,这会儿就不会像个疯子一样,兜个连帽披风在自己宅子里瞎晃荡了。
“我之前与她,”贺渊回头看向中庆,有些尴尬地顿了顿,“我是说赵二姑娘。我记得昨日你说过,之前我总去找她?”
见他神色又缓和如常,中庆胆子也大了些:“总去的。若不是您年初升任左统领后忙了许多,只怕一个月得去八十回。”
贺渊整个僵住。
根本不敢相信自己会是那么黏糊的人。
“夏日里,您与鸿胪寺岁行舟大人为着赵二姑娘争风吃醋,当街斗殴,被都御史府罚了三十银角外加杖责五,”中庆皱了皱鼻子,“挨了杖责后,您还跑到赵二姑娘那边哼哼唧唧地卖惨。”
当时为了做足虚弱架势,贺渊还特地带了中庆,扶着他去赵荞在柳条巷那宅子的。
“我?”贺渊指着自己,瞳孔微缩,受到了巨大惊吓,“挨了区区五个杖责,就跑小姑娘面前哼哼唧唧?!”
他,贺渊,怎么可能是那种在姑娘面前哼哼唧唧、装作弱小可怜无助、骗取疼爱怜惜的二皮脸?!
想想那画面……
呃,算了,不敢想。
由内而外地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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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信王府后,心乱如麻的赵荞又窝进了涵云殿的暖阁,抱个小手炉望着窗外红梅残雪胡思乱想。
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