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4)
得个行事乖张的狂性,直到当年临危受命暂代家主令后,因有了责任束缚,在这才收敛、修正不少。
可当初在情急重压下,脑子里冒出“贿赂昭王府,借道临川”的想法,很明显就是她性子里那些劣根的残余又冒了头。
好在她最终及时收手,没有当着由着自己的性子酿下大错。
“你不吭声,”罗翠微难堪地将额头抵在他的后肩上,喃声轻问,“是在生气?”
他会不会觉得,这样的罗翠微,面目可憎,根本不值得倾心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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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她的自责与自厌,云烈偏过头,腾出一手托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望进她的眸心,“没生气的。”
他与她之间能走到如今,在旁人看来大约一切都像顺水推舟,没有半点波折险阻;可他很清楚,这其下有多少的不容易。
若她当真是个思虑缜密、瞻前顾后的性子,那夜在驿馆中就绝不会贸贸然一口应下她的请婚。
但凡她性子软弱些,便绝不可能受得下才递了婚书就千里相隔、音讯不通的这三个月。
他们二人能携手结定这姻缘,其间有太多细微难察、却又不可回避的阴差阳错。
所以,无论她最初是因为什么接近他,毕竟最终她没有那样做,他自也不会舍得因那根本没发生的事去与她无谓置气。
罗翠微怔忪地咬了咬唇角,“当真?”
“最初时,我退了你家的拜帖,你却亲自登门,之后又想尽法子用各种荒唐的理由给我送钱,”云烈薄唇轻扬,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弧,“若这样我还察觉不出有古怪,那我可真是脑子坏了。我只是没料到,你所谋之事竟如此胆大包天。”
“既一开始就察觉有异,那你怎么没有直接将我拒之门外?”
云烈很诚实:“因为当年你被抢的那五车粮。我让熊孝义查了很久,始终不能确定那五车粮到底是你家的,还是黄家的,我怕误伤了债主的面子,只好先放你进来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感谢当初那五车粮。
“知道我先前为何会去徐家接你吗?”云烈笑觑着她。
昨日他们两人原本约好,今日他该在府中等她回来,不必同去,也不必去接的。
罗翠微满眼茫茫然的摇头。
“早起时我经过中殿的庭前,有人偷偷告诉我,你特意挑了最好的西府海棠栽到府中,我却回来迟了,白白浪费了你的心意,错过了你想给我看的花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