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5)
期而遇,季达自是兴/奋不已。
这十余日好歹也与北军打过许多回了,梁锦棠这支五人小队已渐有默契。当迎面奔来的程正则示警时,不待梁锦棠开口,傅攸宁已迅速跃上树梢隐蔽。
“河西军中军副将季达,幸会梁将军!”季达一路追击,于风驰电掣的行进中仍声如鸣金,“得罪了!”
梁锦棠见对方有一名弓/箭手,便示意众人尽量拉河西军近身混战。
众人领会,当即扑进去打成一锅粥。
对方的弓/箭手投鼠忌器,隐蔽在高处的傅攸宁更不敢轻举妄动。她只能持稳弩机,密切关注状况,等待最佳的时机。
她独自在高处看得触目惊心。
这是他们自踏入春猎范围以来,打得最惨的一场。
名震天下的河西军个人战力并不如何突出,但可怕的是他们协同有素,还有那份“只要没死,就会站起来向前”的杀伐血气。
若非此时双方算是对手的关系,傅攸宁都想为他们那虎跃龙腾、投鞭断流的气魄击节赞叹了。
不愧是西境屏障啊!
好在光禄府无论羽林还是绣衣卫,向来都更注重个人战力。春猎进行到这第十三日,可以说,至今尚未被“猎获”的人,大多正是光禄府真正的精英。
因此,眼下的场面尚不至于一边倒,双方互有折损,总算势均力敌。
缠斗近半个时辰,焰火飞天,蓝烟窜地,一片混乱。
程正则的同伴们陆续被拔了信号焰火后,他自己也负伤。孟无忧与索月萝更是伤上加伤。这十几日的饥饿、疲惫与伤,加上连日来面对强大对手围捕而生出的巨大压力,是光禄府武官们平日里很难遭遇到的极致体验。
看得出,此时众人都在勉力支撑,没有人想要退却。
而季达那头加上他自己,还剩八人。
“八个对六个,”季达豪迈地用手背抹去唇边的血迹,笑了,“不算欺负人了!”
话音未落,他已全力扑向正专注单抗两人、几乎毫无防备的梁锦棠。
傅攸宁毫不犹豫地击发了今日第一支弩/箭。
因春猎不着盔甲,木制弩/箭利落飒飒疾驰而来,将季达左臂的衣衫撕出一条口子。
季达一惊,正要重振旗鼓再袭梁锦棠,却被孟无忧飞身扑倒。
如此一来,孟无忧背后的信号焰火便暴露在人前。
一名与百里束音对阵的河西军小兵反身扑来,毫不犹豫地将孟